之所以会特意嘱咐人心,无非是怕她们将月染久久未愈的伤口弄裂。
一路上,女医都随行着,生怕月染会一不心死在半路上。
同时,为了将活着的月染送到慕容澈面前,他们连原本备好的囚车也未使用过一次。
而现在,沉重的枷锁脚镣,未曾愈合的伤口,看不见尽头的街道,都预示着月染极有可能会死在这条路上。
可能是上都在惩罚她这个罪人吧!
街道上一块看似平平,实则高低错落的石板,终是将那道执着的红色身影磕倒在地。
摔倒在地了月染,依旧神色如常的爬了起来,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不过她身上的血腥之味却更为浓烈了,就连浓浓的药味也无法将其掩盖。
其实,细心的人会发现,月染之前的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认真,为的也就是谨防摔倒。可眼下这看似无关紧要的一摔,实实地将她身上的伤口尽数撕裂。
街道两侧的百姓依旧站立着,无一人离开,哪怕有些人已经饿了整整一。
今夜没有月亮,从蒙蒙黑时,便是一幅风雨欲来的架势。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率先点燃了一大早用过的灯笼,这一盏灯火过后,紧接着便是两盏,三盏,四盏……举目望去,看不见尽头的街道上,已然数不清究竟有几盏了,但这些灯火硬是生生将前面的路照得雪亮,如同白昼。
风雨还是袭向了启宏城中刚刚亮起的那条火龙,也袭向了那道红色的身影。
月染没有停顿过半刻,从第一滴雨珠打到她脸上,直至现在劈头盖脸朝她砸下,都不曾停过。
她可以死,但一定要在救出那几人之后,才能死。
这是她脑中此时回响着的话。
前面的路在大雨中已经依稀看不清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有人看到,雨水正带着月染的血水蜿蜒流下。一直走在月染身后的铁骑,以及马上的萧然,姬临渊,金晃,还是看到了路上淡淡的殷虹色,虽然很淡,虽然出现的下几秒,就被大雨冲刷掉了,但他们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一向以沉稳淡定自居的姬临渊,再也顾不得其它,直接调转马头,从身后的缺口破出,策马朝皇宫奔去,身旁的人来不及阻止,他便已经消失不见。
姬临渊知道,若是再这样走下去,月染必死无疑。
他一直只是一个旁观者,可身为旁观者的他,又在心中暗暗佩服着这个有着一身傲骨的女子。
抛开家国情仇,单那女子此时此刻表现出的惊人毅力,就比万千男儿强上不只百倍。
冒雨赶到皇宫的姬临渊,畅通无阻的见到了慕容澈。
姬临渊跨进大殿上时,身着九爪龙袍的慕容澈,正在殿中批改着奏折,全然一副不知道宫外之事的模样。但姬临渊心里清楚,慕容澈对外面的情况了如执掌。
慕容澈将刚批改好的那张奏折放好后,立刻抬眸向看了如水人一般的姬临渊,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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