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臣子得最多的话,错话时会,犯了错时会,就连如张成一样不知所以然时也会。
前一秒还在声称自己罪该万死的张成,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又错在了哪?
如果分神也算的话,那么他确实有罪。
慕容澈对这些事倒是不以为意,淡淡道。
“死一次就够了,起来吧!”
张成见慕容澈同往常无异,只觉得是自己太过提大作,当下松口气,站了起来。
他和冷火一样,也是慕容澈的近卫,虽屡不清缘由起因,但他知道的肯定比别人要多。他知道月染是当今皇上慕容澈的心头刺,触之即死,所以,在涉及此事时,他有些畏手畏脚。
三日前,慕容澈突然昭告下,通敌叛国的右丞相月染已经被押送回京,于次日抵达。当这个消息被证实后,整个皇宫的宫人侍卫们都噤若寒蝉,张成也一样,心又心,生怕不注意就触犯圣威,人头落地。
起身后的张成,深吸一口气便禀报了起来。
“启禀皇上,臣已召集了所有的太医替月染诊治,但太医们都治不了,更治不好。臣未曾亲眼看过月染身上的伤口,但从近身女医的描述中得知,一共二百九十九道伤口,所有伤口都无愈合可能。”
其实,早在月染被抓时,慕容澈就知道她身上有伤,也知道这些伤口无法愈合,至于原因,慕容澈那时根本不屑深究。
但在听到二百九十九这个数字后,慕容澈却是好奇的问道。
“可知是何物所伤?”
这个问题,张成也曾问过太医们,但看到他们全都摇头后,他还是冒着自以为的大不敬之罪,撩开月染的半截袖子,看了看那让众太医皆摇头伤神的伤口。
伤口共分为两种,一种是撕裂伤,另一种则是贯穿伤。所谓的撕裂,象刀剑一样,在上面留下长长的划痕而贯穿,却是象针线一样,直直的洞穿而过。
光是看那密密麻麻的伤口,便能猜到究竟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一直死心踏地跟随慕容澈的张成,自是见过这种伤口,也知道这些伤是由一种叫做傀儡术的禁术造成,因为他的身上赫然也有几道这种伤口遗留下来的印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伤口的疤痕淡得快要看不清了,但那种痛,却是让他终于难忘。
“傀儡术。”吞出这三个字后,张成仍然心有余悸,好似很久以前留于他心中的阴影还未消散。
哪怕已经尽力压制住恐惧了,但每每午夜时,总会在梦魇中看到那些可怕的场景。
跟在慕容澈身边的人,都不是孬种,也都不怕死,不然他们也不会在生死关头将慕容澈保护于身下。
得到这些信息后,慕容澈沉思了起来,变得内敛的他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许久过后,慕容澈才道。
“愈合不了就愈合不了吧!别让她死掉便好。传令下去,一定要将她救醒。”
张成如解脱般领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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