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妙龄女子的白袍中年男子,将女子的一众神情全部收入眼中,从最开始的惧怕,震惊,迷恋,到此时的羞涩都一览无余。
白袍中年男子似乎猜到了妙龄女子心中所想,微微叹了口气后,便起身不再看她,转身对青衣男子道。
“给她一个痛快吧!”
罢,白袍中年男子径直朝这所大殿的屏风后走去。
周身弥漫着冷冽寒气的青衣男子终于动了,只不过他是朝位于殿宇东南位的床榻走去,而不是走向躺在冰凉地面上的妙龄女子。
自青衣男子迈步离开后,妙龄女子终于能将殿宇中的其它事物看个清楚。
这所殿宇中的一应事物虽然同清心殿一样奢侈,但却绝不是清心殿。皇宫中的殿宇都是四方的周正,而这座殿宇却是如鸟笼一般的圆。
妙龄女子脑中刚闪过“镜圆宫”三个字,青衣男子已经无声无息的折回来,拎起她的后衣领,将她朝屏风后拖去。
不需要再去确定什么,妙龄女子现下早已吓得快要丢掉魂魄,温热的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直至冰冷。她发不出声,喉咙间只有丝丝呜咽溢出,将本就寒气森森的宫殿衬得更加阴森骇人。
屏风的后面有一口木制的浴桶,那浴桶中正躺着一位如嫡仙般的绝美女子,此女子正是刚被授以凤印的长宁皇后,月染。
月染如白玉般的脸庞惨白如纸,没有血色,她同平日里沐浴一样坐躺在浴桶中沉沉睡去,双眼紧闭。若不是因为她胸口没有一丁点儿起伏,鼻息间也没有冬季里的余热,所有人都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月染所躺浴桶的上空,准确的是月染的上空,正悬挂着一条白绫。也不知是灌入的风吹动了白绫,还是这条白绫刚挂上不久,还游动飘荡着,象是在跳一曲夺命的舞。
这曲舞伴着妙龄女子的呜咽声,竟流露出了美福
由于妙龄女子是被拖进屏风的,所以她此时所处的位置根本看不到浴桶中的月染,也看不到月染上空游荡起舞的白绫。
青衣男子拎着妙龄女子一个闪身,已然跃上了高高的木梁。
早已吓得满脸泪痕,不停呜咽的妙龄女子,只觉得旋地转。待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头在下脚在上的被倒挂在了半空当中,绑着她的正是那条夺命白绫。
妙龄女子终于看清了站在地上的青衣男子,与当今子慕容澈相比也并不逊色的俊逸脸庞,但却不是慕容澈。
眼前的青衣男子面若寒霜,冷,极致得冷,冷到让妙龄女子忘记了流泪,忘记了恐惧,好似被冻住一般,移不开目光,也不敢生出反抗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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