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宜在心里默默骂了贺兰崇墨一顿,刚要他变脸比翻书还快,没想到贺兰崇墨一松手,怜儿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方才夏初禾洗衣裳的盆子里。
“既然不碍事的话,那明幼宜下手还是太轻了。”贺兰崇墨回过头对着陆幼宜佯怒道:“你怎么搞的?怎么连欺负人都不会?这些东西还需要我再教你一遍吗?”
陆幼宜憋着笑容,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故作抱歉,“对不起啊,以后这些事情我一定好好跟着你学。”
怜儿赶忙从盆子里爬出来,整条裙子都湿了。本就是夏,她穿的薄,湿了水连衣都看的清清楚楚。贺兰崇墨是男子,又最靠近怜儿,如今怜儿的脸都要丢尽了。
“怜儿,不是我你,你这身上都脏了,怎么不回去换衣服呀?你看看你衣衫不整的样子,好像我们欺负了你似的。”陆幼宜抱着受赡胳膊走到贺兰崇墨面前,试图挡住贺兰崇墨的视线,“你可别忘了,摄政王还在这儿呢,怎么能够容忍你如此放肆呢?”
怜儿的脸羞得通红,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只好拽着衣角抽泣。陆幼宜回头看了一眼贺兰崇墨,故意道:“你瞧瞧你。刚才用这么大力气做什么?搞的怜儿姑娘坐到水盆里,湿了她的答应主子赏给她的衣裳。”
陆幼宜把“答应主子”四个字咬的格外用力,怜儿更委屈了。
“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储秀宫侧殿的门被杜鹃推开了,只见杜鹃穿着一身缠纱金丝绣花长袍,扭着水蛇腰走了出来。她应当是仔细打扮聊,一双眸如水一般清透,红彤彤的嘴格外诱惑。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陆太医啊。哟,这不是摄政王吗?怎么也有空到这储秀宫来了。”杜鹃走到贺兰崇墨面前,故意咬了咬嘴唇,“昨日我还在宫里听你们两个人都在外面遇难了,没想到还能碰见你们,真是稀奇呀!”杜鹃虽笑着,但是眼中的愤恨,陆幼宜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陆幼宜走到杜鹃面前,和她平视,一袭红衣也显得气势十足,“不过,我还以为你会从正殿里面出来呢,没想到……竟然是侧殿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是个的答应啊?”陆幼夷笑带着攻击性,杜鹃的脸立刻就红了,一双眼吊着,眼看就要发怒。
“陆太医这话未免也太不符合规矩了吧?怎么我也是皇上的妃嫔,而你只是皇上封的太医,你这样跟我讲话,不怕我告诉皇上吗?”
“你若是想告诉皇上,随便去讲就好了。我陆幼宜,还没有怕过皇上。”陆幼宜死死盯着杜鹃,冷声道:“你随随便便把夏初禾从浣衣局掳到储秀宫来,你就不怕不符合规矩?如果你想告诉皇上,我也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反正,要死要活大家一起,都是一个宫里的人,还怕什么呀?”
杜鹃偏头看着怜儿,又扭过头斜看着陆幼宜,“夏初禾的事情,我们先放一边。但是你这么对我的宫人,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过分?你都没有问这到底是谁做的,你就我过分?”陆幼宜把贺兰崇墨往前一推,“你那口口声声喊你主子的宫女,可是他推进盆里的,又不是我动的手。难不成你觉得……摄政王做的过分?”
陆幼宜偏头看着贺兰崇墨,无奈道:“贺兰崇墨,你怎么办呀?竟然有人觉得你过分。看来当初你在宫里立的那些威严,都不做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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