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林令言想了想那柱子上的抓痕,但是自己和博衍……她搭了下自己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啊。她也跳下马车抓起博衍的手,博衍的手也不知是刮在什么东西上面割了条细细的口子,可那里渗出的血竟是深紫色。
宋博衍也注意到了,他和林令言对视一眼,就听见兵士大喊,“这草也许也染了疫病!把这一车稻草都烧了!”
两人阻拦不及,车上稻草眨眼间便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苗吞噬中林令言看见了一支干瘪的剑麻,剑麻锋利,难道是在车上划破了手……
林令言匆忙封住了宋博衍的穴道,拿着匕首直接顺着剑麻的割痕划开,“别动!”她死死把着宋博衍的手用力把毒血吸了出来,她冷眼看着在一旁捶胸顿足的农夫和刀戈相向的士兵,把嘴里的污血吐到地上,她红着眼撕下袖口的布条缠住博衍的手。“花无忧!”
“喊什么!跟我们走!”那士兵伸刀要架到林令言的脖子上,宋博衍还没来得及出手,林令言挥手抓住刀背,飞起一脚将那士兵直接踹飞,夺下刀来冲上前去震开了几人的兵刃,又将那农夫踢倒在地,用力的踩在他后背上,“暗算我们!”林令言啐了一口,污血的沫子几乎要喷到那农户脸上,她咧嘴笑了笑,将那柄沾了宋博衍血的匕首狠狠的拍了拍那农户的脸,“你的手包的很紧嘛,”那农户的手掌缠了几块粗布,想来是怕误碰了车上带毒的干草,她一把把匕首刺进那人的手掌,一脚踩在匕首上,把那只手死死的钉在地面上。
林令言不顾脚下人的惨叫,怒视着眼前环伺的官兵,“我劝你们快把花无忧给我找过来。否则,我们就在这儿耗着,等毒发了,疫病散播出去,我看你们谁付得起这个责任。”
宋博衍的手上的伤口颇深,半边身子有些酸麻痒痛,但有了祛毒丸和林令言吸了污血,倒完全可以撑得住,他把剑抽出来顺着手上的伤口摸了一层的血,把剑就横在面前。
带队的兵士看两人毫不退让,那女的功夫不弱,害怕冲上去被那染血的剑要是划伤了怕是自己也要染病了,只能叫士兵大大的围了个圈儿,把这三人包在中央。
“快去通知花公子。”
花无忧坐在马车上,觉得自己十分的头痛,苏重堂主向来是稳重有礼,楚乌阁的人虽然莽撞,但这林令言是苏重的得意门生,怎么竟能这般鲁莽,把这种事要全城的人看笑话不成。
他用扇子挑开帷幔,看着士兵包围的那个女子,一身玄衣,一脚踩在自己胖手下的身上,一手还拎着一把血淋淋的剑,面对着众人包围面无惧色,像极了暗夜的修罗。
花无忧一脸嫌弃,“这不是疯子么。得了,别闹了,让他们进马车,回府叙话。”
下人过了会儿颠颠的跑回来,“公子,那姑娘非得见着您呢……”
花无忧瞪了那人一眼,“那就告诉她,我耗得起,可旁人不一定耗得起,早点上车,还能少吃些苦头。”花无忧把扇子展开,“上官先生到了?”
“刚去接了,应该已经是到了。”
“嘱咐好上官先生,等他们毒发到二层,再解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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