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范家不适合再张扬了,若再张扬,只能遭遇更多的祸事。
可范朱氏依旧锦衣华服、高头大马,浩浩荡荡的去了大理寺。她要别人看,要别人听,要那些把刀尖儿直指范家的人都看着自己去哪儿,看着自己做了些什么。
打点狱卒比想象中顺利的太多,看来是有人特意嘱咐过了要为她开条大路,但两侧栏杆内阴湿的黑暗里,又不知有多少双暗藏的眼睛看着她。
她眉头紧锁,却依旧步履端方,在地字号牢门口站定。
“姐?!”,朱越抬眼看了看来人,发觉是姐姐来看自己急忙从地上翻转过来,带着哭腔把血迹斑斑的手伸出木栏,紧紧的抓着范朱氏的衣角,“姐姐啊……你可是要来救我出去的……”
范朱氏看着自小娇生惯养的弟弟如今被打得皮开肉绽,饶是自己心中暗恨也不由得有了丝恻隐,本想着狠狠把裙角拽开,却还是没下的了这个心,任由他的血沾污了自己的衣裙。
“朱越……”范朱氏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愤恨颤抖着说,“你老实说,你到底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月儿那?”
朱越也是怕姐姐不答应把范家搅进这摊子浑水,所以只给自家外甥女准备了份厚礼送到院子里,但把装着账本的盒子上了锁也交给了月儿,告诉她别告诉给任何人,位舅舅保管这些东西。
朱越本是以为姐姐肯定会查自己到底送给了月儿什么,也会不得不接收自己的账本,可也是没想到月儿如此记着舅舅的好,硬是把这个东西藏的严严实实,连丫鬟和母亲都没有发现。直到前几日朱越在天牢里交待了还有账本藏在可信的人手中,范府里进了许多贼人,这才刚刚被范朱氏查了出来。
“月儿……”朱越急忙问,“账本!姐,账……账本没事吧!”他看姐姐满面的怒容,急忙又开始解释,“姐,姐!那可是弟弟的命根子啊!要是账本出了事我不可能活着出天牢啊……”
“你以为你现在就能出得去吗!”范朱氏怒骂道,“你知不知道贼人都进了月儿的闺房!你想保自己的性命可想过会影响月儿的清誉!她因为范家的那个短命的被京都的人已经是指指点点!难道还要因为你把名声都毁尽了吗!”
“姐……姐……我也是没想到……我怕你会不肯为我保管……姐,你看看我啊!你看看弟弟!你一定!一定得把账本保存好了!一定要保存好了!”朱越哆嗦着跪在地上抓着姐姐的脚,“账本没了……我就活不成了啊……”
“越儿……朱越!你是一开始就打量着要把我们母女拉下水,等到你万一东窗事发了还有我们不得不替你担着么!这些子勾当,你怎么能做这些事情!月儿可是个女儿家!你……你自己也有女儿的!如何干得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我如何帮你!如何能救你!”范朱氏压低声音恨恨的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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