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忧在信纸下铺了层细细的香粉,如果事先有人把信拿出来过,那香粉就会被带起,粘在锦缎的盒子表面,这样的材质又极难清理,可自己刚刚打开锦盒时上面并没有香粉的痕迹。可是信还是被人拿出来看过。
林令言看着那银裹的玉坠上印了小半个粘着香粉的浅浅的指纹,他们细致的清理了盒子却疏忽了玉簪上的手印儿。
看来花家还是有钉子啊。林令言轻轻把玉上的印子擦去,把簪子戴在头上对着银镜照了照,确实好看。不过也是,知道了是厉大师做的簪子谁不会拿来看看呢,尤其是女人。
花无忧行事向来乱中有序,满篇的胡言乱语,但只有一句话才是重点,明日再说。
花无忧来了,他到南楚了,而且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与自己当面说。
盒子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如果是在路上颠簸灰尘不会如此均匀,只会是在南楚放了段日子了,因为花无忧刚到南楚,所以钱掌柜才会连夜把盒子送来。
大梁发生了什么?林令言摸着盒子,又看了看窗外,又是谁在一路窥伺自己呢?
自己到了南楚之后特意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每月逢五必会到锦绣客栈的顶楼雅间吃茶,一坐便是小一天。这是她和花无忧约好的,因为怕在南楚耳目众多,一言一行都被人监视,所以养成一个刻意的习惯,有事情联络的话也容易避人耳目。后来自己从郑梦溪那要来了锦绣客栈的收益,她倒也直接,告诉大掌柜林令言亦如同当家人,每次自己去时掌柜会刻意留意周围宾客,好让她做事更容易些。
明日就是二十五了。
齐姜真的有心来找郑梦溪也不会那么快,王府今日夜没自己什么事,林令言照常起床、照常练功,照常去了锦绣客栈。
掌柜的告诉自己今日只有寻常商客,都是熟面孔,并没有异常。
那花无忧这个生面孔如何进来?总不能易容吧?林令言虽然心中疑惑,但看掌柜的面容喜悦但也没什么异常。那可能是花无忧还没到吧。
她推开房门,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窗口笑着看着她,“博衍?!”林令言惊愕的看着来人,“你……那……你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瞧见没,我就说她第一句肯定不会问我吧~”花无忧笑嘻嘻对对博衍说,转身从屏风后钻出来,扇着扇子微微一笑,“我们都来看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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