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袭的黑袍,帽子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脸,寒冬腊月,两旁的商铺都挂起了红灯笼,路上行人夜包裹的严实,却没有一个像他这般怪异。
风雪很大,他却走得很慢。
他把衣袍裹得很紧,不是不冷,却又走的闲庭信步,仿佛是在盛夏豆西湖旁散步一般。
可奇怪的是还有一个人和齐光一样,也是在风雪中慢悠悠的走着,只是那人看起来要比齐光壮实上几圈,魁梧高大,但看着也并不蠢笨。
“人都是你杀的?”那人见走到自己面前的齐光问。
“你们很聪明,可只差一点点,周七的信还没写好就死在我剑下,他的鸽子也都成了下酒菜。没人能再为你们传消息了。京都一月后才会知道你们的死讯,只怕你们到时已经被野狗啃成了烂泥。”齐光慢慢摘下帽子,手里拎着北胡将士惯用的弯刀。“不反抗,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你能杀的了我?”那人怒喊道,把剑也横在自己面前。
齐光摇摇头,“我并非你对手,可我有帮手,你没有。杀你,很难,却也没那么难。你以为把你留在最后是因为我没有把握取你性命?”齐光摇摇头,“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你当日如果肯和周七联手,我未必有十成把握把你们都留下,可你只顾自己逃跑,反而帮了我大忙。”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是不楚乌阁的人!你敢杀我?”
“周七死在身手太差,你却死在太蠢。若非楚乌阁有人相助,为何你们这些当年的旧人会一齐出现在彭城?”齐光淡淡说,“不愧是玄武堂的人,果真没脑子。”
“你真的是……你是……”那人瞪大眼睛,“诛杀同僚是大忌……凌弈为了你要杀我?!”
“各取所需。”齐光解下袍子,漏出一身轻薄的锦衣,脚尖踏雪,寒光一闪,破空而去。
旁边小作坊的老板偷偷搬开堵着墙上缝隙的砖头,透过小缝儿小心的向外张望,虽然看不真切,几声血肉撕裂的声音,只看见那大汉轰然倒地,吓得他赶紧缩了回来,生怕自己这只好奇的眼睛也被人摘了去。
齐光把弯刀丢在地上,听着周围环境的呼吸声渐渐散去。苏重的人应该已经走了。
“出来吧。”齐光轻声说。
花暮轻轻从拐角现出身来。
“你为何还不走?”
“家主吩咐,待到确认齐公子安全安全无虞才可归家。”
齐光轻轻叹了口气,“有劳了,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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