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使者却在府门外受此恶物叨扰,着实是我的罪过,我这就去宫中请罪!”郑梦溪将长枪交给身后侍女,奔着宫内准备的马车就去了。
曹公公心中痛骂这刚刚上位的王妃,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小太监把自己架起塞回自己的车中。早些年皇宫里也闹过巫蛊,只是未曾伤及人命,天师还没有来得及做法这事儿就消停了,但宫内女人是人人自危,搞得皇帝都有些犯怵,请了天师做了好些日子的法事,如今以邪祟的名义,又摆出一副愿为国死的样子,皇帝陛下就是心中有怒,也不好发作了。街上虽然没有几个行人,保不齐这事儿还会传开,南平王府不管愚昧与否,总是还要落个忠君爱国的好名声。
曹公公如今嘴都闭不上,嘴角淌着涎水,可谓十分狼狈。他真恨不得把自己一口白净的银牙咬碎,这副样子被那个老东西看着,整个宫里的孩儿岂不是都要看自己的笑话!连主子也许都要厌弃自己……曹公公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子悲戚,主子啊……
“王爷醒了吗?”
郑梦溪摇摇头,“但脉相已然平稳,我在宫中未必需要撑太久,只要王爷醒来……”
“怕是王爷想等到太子东窗事发……”林令言话刚说出一半就闭了嘴,郑梦溪闹出这些乱子并非为了自己,甚至都不算是为了宇文皓,她内心其实更愿意宇文皓就做个与世无争的闲散王爷,家中产业也足够他数代富足,只要为人刚直郑梦溪并没有什么拜相封侯的期待。这些都是王爷的期待。
郑梦溪闹出这些乱子是为了王爷,她心想着就是天被捅破,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局面王爷总该恰到好处的醒来营救自己;但也许王爷心中那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并非是郑梦溪有难,而是事情进展顺利、太子事发,这样才能将王府摘除,只等坐收渔利。
郑梦溪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不过不想承认。
两个人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忽然都不说话。林令言叹了口气,“如果真的事有万一,我会穿上你的衣服为你争取时间,你跟随齐姜逃出宫去,别再管王府诸事,带着皓儿走,走的越远越好。”
“那你呢?”
“皇宫能留住你,但困不住我。”
“那你要做的事……”
“事虽未全成,最关键的部分也算有了雏形……”林令言偏头看着郑梦溪,“我并非过河拆桥之人,没了南平王府行事会有些艰难,但也不该只为此就让你和世子以性命相赌,活着,才有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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