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了齐光,也没了剑术倚仗,可悲的是,就算事先她知道自己将会落到这般田地,依旧还会如当初般舍身若狂;若你站在我的身侧,只有你背弃我,我绝不会背弃你……
月溪城依旧静谧,齐光独自一人,饮尽了小院儿中所有的酒,他酩酊大醉,却不发一言,白日里他依旧要是一个爱护妻子的夫君,可入了夜他却不想再踏入闺门半步,越靠近安歌,他就越觉得愧疚。他醉卧在短榻上,依然分不清如今是几时几许,安歌莲步款款,轻轻的坐到榻上看着自己的夫君。
令言么……齐光勉力想睁开眼睛,却还是看不清来人的脸。
安歌缓缓的摸着齐光的头发,摸着他发烫的脸颊和凌乱的胡须,齐光朦胧间抓住她的手,把脸深深埋在安歌的衣袖之间。
“你伤心了。”安歌轻声说,轻轻的用手臂怀抱自己在苦楚中挣扎的丈夫,“哭吧,齐光,没事的,哭出来就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轻轻的抱着自己的爱人,抱着自己的夫君,抱着醉酒后终于可以放肆大哭的他。哭吧,哭吧。是我让你伤心了,伤了你和林令言、和宋博衍的心了,你放心,这次彻彻底底的在她心里把你剜了出去,你们再没了任何可能,我会好好爱你的,连同他们的那份儿,好好爱你的……
清晨。
还不到卯时,花暮起身练功,博衍早就在花园中早早的开始了修行。
“这么早,”花暮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林令言的卧房,“不会吵醒林姑娘么。”
“她喝了安神汤,不会醒。”说完博衍还是担心的看了眼卧房的方向,“既然她的手臂不复从前,我便做她的剑。”
“待她过些时日伤势好了些,我便带她回清河,令言在南楚时也念叨过故土,我带她回去瞧瞧,还能将伤养好了些。”博衍看了看花暮,依旧觉得有些愧疚,“令言虽然坐上了堂主的位置,但她身体如此不便为外人所知,只是要将堂中事务暂时搁浅,还是会耽误你家公子的事情,我已然想好,齐光他……他断然不会拒绝暂时替令言操持朱雀堂的事务,也不会就此夺权,你对他有如此恩义齐光也不会做有损花家的事情,定会好好守着朱雀堂等着令言回来,只是……只是等她伤好后,愿不愿意做这个堂主,我只能听她的意思,我不希望任何人勉强她。”
花暮点点头,“老爷和夫人的事情了了之后,公子再无别的奢求,要的不过是一个安稳,我想他更希望的是林姑娘安稳,别再身处险境。如果因为公子没有将林姑娘留在杭州你有所不悦,花暮替公子给你道个歉了……”
花暮刚要行礼却被博衍急忙扶住,“就是我在,也必会和令言一同来此,怕是打晕了你家公子也要前来,何来的埋怨。不过……便是我们要回清河,也必会先将杭州朱雀堂处理妥帖,苏重,他绝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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