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就见麻婶“哎呀”了一声,将铁锅子放在地上,又把水囊里的水全都倒在了空的碗里沉淀泥沙。
蒋正左右一看,笑了笑:“手脚都很麻利嘛,抓紧时间休息罢,水囊灌好了咱们就出发。”
又过了片刻,恕儿耷拉着脑袋,挪着脚步走到了她身边跪下,声音的沙哑着:“姑娘,我知道错了。”
宋语然没有立即回答她,也不叫她跪着,过得片刻才问:“你当初卖身为奴,是为的什么?”
恕儿抬头迅速看了她一眼,像似不明白姑娘为何不惩罚她,反而关心起她从前的事,她抿了抿嘴唇,垂下脑袋。
“为了筹钱给我父母安葬。”她的声音虽,但很清晰冷静。
“那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宋语然目光落在她的头顶心,又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声线淡淡的,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恕儿一顿,因似回想起了从前的过往,嗓音微微哽咽:“是、是被、是被胡人……”恕儿全族的人都死在胡人劫掠村庄的铁骑之下。
这些她第一到宋宅的时候就交代过,宋语然了然地点头:“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恕儿愣了愣,似乎没听明白她话中深意,顿了片刻才道:“我会好好当差的,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住姑娘您的事情。”
宋语然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她,点零头:“有没有想过要给你父母报仇?”
恕儿这回是真的呆了,目光之中还带着茫然:“我当然要想报仇的!”
“可是……”可是她的仇人是胡饶铁骑兵丁,她连具体的杀父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又何谈报仇之事?
宋语然不声不响地,恕儿沉默了良久才道:“母亲临终前叫我好好活着,我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活的出色,不叫她在地下还要为我担忧。
宋语然这才像是回神了似的,看着她道:“既然这样,那你便好好当差罢。”只要她果真没什么二心,她不介意将来找个机会给她还籍。
恕儿郑重地磕了一个头:“姑娘,我真的知错了。”
宋语然笑了笑:“看,你错在哪儿了?”
“我是个奴婢,家里发生的任何大之事都要禀报给姑娘知晓。”恕儿越越后悔不跌,这已经是她犯得第二次同样的错误了。
宋语然淡淡的:“既然你心里明白,那更应该明白事不过三。”
恕儿一个劲儿点头,态度诚恳又认真。
麻婶将所有的水囊从新灌好滚过的热水,恕儿见宋语然再没什么吩咐,便行礼告退,得了允许,擦干净脸面,跑到麻婶身边,手脚利索地帮着往驴车上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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