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街头巷落确实如柳如烟所说,往日一些他们在宫里没有见过的糕点小吃不胜枚举,但是由于地理的原因,还是卖首饰胭脂水粉居多,琳琅满目的小商贩上摆满了各色各种款式的朱钗发簪,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小姐们站在摊前试戴挑选。冥泱御霜对那些小点心颇感兴趣,每一样都买了些尝尝,若是碰见喜欢的就多买些让卞康一行人捧着,那些朱钗有的倒也新奇别致,冥泱御霜捡着看对眼的买,很快卞康手里就放不下了,然后是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最后是十余人抱着那些东西。
夜晚的时候,他并没有如卞康料想的那样重新找家客栈投宿,而是又回到了红楼,住进了柳含烟的房间。当那些侍卫抱着那些东西鱼贯而入的时候,老鸨子睁大双眼张大嘴巴愣在原地,吃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别看外面都是些小商贩居多,可是因为秦淮边上妓院酒楼的关系,这些东西都卖的奇贵。她满心欢喜的看着冥泱御霜带着那些东西进了柳含烟的房间,谢天谢地,真是遇到了又有钱又大方的贵人了,这次肯定要狠狠的大赚一笔。
卞康依旧蹲守在柳含烟的门口,原以为今日也只是吟诗作对,爷只是单纯欣赏这柳含烟的才情,没想到很快就传来那种他熟悉的、脸红心跳的那种声音。
他像一根竹竿一样背对着门口站立,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二十出头的卞康跟着冥泱御霜许久,也跟着伺候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可是这么大胆不拘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冥公子,含烟想试试骑马?含烟是江南女子,这马上颠簸的滋味还从未体会过。”
“大胆。”卞康在门口焦急的直跺脚,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这……这……这女子该死,该杀。原以为爷会生气,没想到冥泱御霜低沉暗哑的笑声传来,然后就是如黄莺一样婉转缠绵的吟哼。
“怎么,姑娘可还享受。”
“马儿颠簸……让……让含烟难受的不行,这马儿跑的好快呀……含烟好快乐。”
“是吗?还可以更快,含烟姑娘得骑稳了。”
里面动静之大,窗户纸上依稀可以看见一上一下的人影晃动,青丝如瀑螓首疯狂左右摆动,良好的身形毕现,最后是疯狂的咿咿呀呀学语声音乱了心智,肆无忌惮求饶索取的声音。
秦伯嘴巴张的像吞了鸡蛋那么大,一张白皙的脸上有些红晕。柳含烟的房间外就是走廊,人来人往。那些脂粉香味儿随着其余的姑娘走过飘散在空气里,熏得卞康不禁捂住了鼻子,来往的那些客人和妓女们都很奇怪的看着他。
老鸨子正好有事,上来的时候恰巧看见卞康靠在柳含烟的房门口,她意味深长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卞康说道:“康卞公子啊!不若鸨娘也给您找位姑娘解解馋,肯定不比我们含烟差,我们红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
听了老鸨的话卞康吓得退出去三步远,像躲避瘟神一样躲开,生气的说道:“别。”
“哟……康卞公子可得像你们家爷学学,您搁这儿听着就不难受。您看看您仪表堂堂,油头粉面的多招人待见,怎么就这么不懂的怜香惜玉,享受生活呐!”
卞康赶紧眼睛瞟向别处,不接老鸨子的话。
“您跟鸨娘我说说,这冥公子家里是经营什么产业的啊?”老鸨子笑嘻嘻的凑过去套近乎,一脸好奇。
“你离我那么近做啥?”卞康又吓得跳起来,往左跳开,很是嫌弃的说道:“做什么干嘛要告诉你。”
“哟瞧把康公子给吓得,鸨娘就是问问。你虽然长得还行,一副白脸儿,难不成鸨娘还能吃了你不成。”
“行,不告诉我可以。等冥公子亲自告诉我女儿含烟也是一样的,切。”老鸨子说完就挥挥手帕,摇着丰腴胖乎乎的五短身材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手帕上的香味儿熏得卞康脑袋瓜子嗡嗡的响,他在心里骂道,庸脂俗粉,不堪入目。
执拗的卞康还是蹲在门口守着自家主子,虽然京里大局待定,可是未免太过平静了些。其实现在才正是危险的时刻,他要时刻寸步不离的守在主子身边护住主子。他不想过刚入宫任人欺凌摆布的日子,跟对主子很重要。
明日,还是得劝主子早日离开这里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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