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朦胧,远山如泼墨,小巷氲成了一卷水墨画。瓷器琳琅满目,酒香醇厚悠远,两个店铺中间的纸伞斑驳多情,沉鱼要找的故友就在这里面。
门口挂着一把把精致的油纸伞,有的撑开,可以看见上面的题词和画,每一把伞都不一样,在这里绝对找不到相同的两把伞。正因为如此,纸伞店的生意很好,买伞的人络绎不绝。
沉鱼站在门口就看到坐在最里面忙碌的女子,伏案执笔很认真,她的身上是是沉鱼从没有见过的清透水灵,一如她的名字那般蒹葭。
灵气的眼睛总是明亮,脸上永远是挂着淡淡的浅笑。秀发如墨般铺陈下来,规矩整齐的少女髻上仅仅只有一朵珠花,那是恰到好处的点缀。睫毛很长的悬挂在狭长深褐色的眼睛上,那两把弯月形的小扇子总是能吸引人的目光。鼻梁不高但是向下一路挺直,鼻尖秀挺的微微向上翘起,琼鼻樱桃小口。不施唇脂的嘴唇永远是向上弯弯、好看的粉红色,那是花多少银子也买不来的唇脂。
在这迷蒙的江南水乡里,她就是太过清晰地一点,人们总能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与众不同。
等到蒹葭在伞上画完最后一笔,心有灵犀的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门口仔细端详伞的沉鱼。她会心一笑面带喜色,放下笔赶紧起身,迎上前开心的说道:“什么时候来的,今年怎么这般早了?”
每年沉鱼路过秦淮河的时候,都会亲自抽时间过来看看她。
沉鱼上前去拉着她,姐妹相见,自是说不完话聊不完的投机。
“我也是今日才到,你这铺子的生意是越发的好了。”
“你又不是不知,是正逢夏日来江南避暑的人很多,所以这铺子比平常要好些。”
“我看不是。”沉鱼摇摇头说道:是你这画上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沉鱼打开一把油纸伞,站在下面看着头上的那些画说道:“虽然我不是太懂作画什么的,不过我能感觉出来好像是比去年又进步一点,去年也比前年进步了一点。”
“就你贫。”
“我呀!只要铺子里生意好点能勉强糊口度日就行,只想让婆婆负担没那么重,我们日子不那么紧巴巴的就心满意足。”
蒹葭无父无母,自小是跟着婆婆长大的。这秦淮河边贫富差距明显,祖孙女两人靠着卖油纸伞度日。
“对了,你先等等,今儿个我早点关门歇息,我带你去吃青艾团子,还有马蹄蜜糕。”她开心的说道。
沉鱼摆摆手,说道:“没事儿我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我还可以在这秦淮停留好几日呢!”
“怎么,你不着急去给你的佛忞哥哥送药了?”
“肯定去的,只是今年我提早了出来,前几日收到了来信说佛忞哥哥的药还有不少,不急。”
“你不急呀!我看有人该急了。”蒹葭笑着她。
“蒹葭,你就知道欺负我。”沉鱼语气里是淡淡的甜蜜。
“看吧!难道不是,提到你的佛忞哥哥立马小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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