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石看着忙上忙下的俩人,不满地撇撇嘴,索性往凳子上一坐。
往旁边看了看,李怀石像是想起来什么,不怀好意的说:“诶,你们俩今儿个怎么不去临渊阁瞧瞧了?”
话音刚落,赵子遇和陆仲安皆是一顿。
感觉到一股怨念自身边升起,赵子遇连忙抹了一把冷汗。这人不会又念起她踹他一脚的事了吧。
自觉的隔开一段距离,赵子遇溜到李怀石身后去搜证。
还是什么也没有。眼见着到了中午,几个人终于放弃搜寻,从苏晚风的屋子出来,准备往回走。
“看吧,搜证这种事儿啊,还是我在行。我说没啥了,就是没啥了。”李怀石得意的拍着身上的灰尘。赵子遇跟在他身后,又是一阵咳嗽。
一个咳嗽低下头,目光正好落在门口的花盆上。
“兰花……不见了。”赵子遇迟疑片刻,顿下脚步。
陆仲安侧过脸扫了一眼,随即叫住门口候着的阿霜:“这里面的兰花去哪了?”
“啊?”阿霜连忙跑过来,盯着花盆看了一会,说:“我也不知道,昨天似乎还在的。”
“我知道!”
愉快的声音响起来,一瞬间,众人纷纷望像李怀石凑过来的大脸。
陆仲安狐疑地看他一眼:“你知道?”
“是啊。”李怀石拍拍胸脯:“昨儿我搜证出来,碰到一个老头,应该是这府里洒扫的家奴什么的。当时他正蹲在这个花盆跟前。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护理花木。然后还问我可以把花盆里死掉的兰花清理掉吗,说是很影响观感。我见那兰花都死翘翘了,还有点腐烂,就说了没问题。”
陆仲安皱眉:“什么老头?”
“应该是刘老伯。”阿霜连忙接过话道:“府里年纪稍大的家奴,就只有他了。刘老伯本是江南一位造林师的儿子,后来他们家乡爆发时疫,全家都染上疫病,相继去世了。那疫病邪怪,幼童不易感染。所以他才因着年岁尚小,躲过一劫。
后来,他经人贩卖,来了府上。原本按例,家奴到了三十岁就会放出府去。但他因为没有亲人,所以不愿离府,一待就是很多年。别看他那个样子,却是对花木造林什么的很精通呢。看不惯死花,也符合他一贯的性格。”
阿霜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四下张望了一番,才悄悄往李怀石身边靠了靠,继续说:“他那个人,最会来事了,刻薄又顽固,怪的很。幸亏你让他处理了那花,若是你不答应,他兴许还会朝你吐口水呢。”
“咦噫……”
李怀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搓胳膊,又抖了抖。好像那口水已经沾到他了。抖了好一会,他才拧巴着一张脸说:“什么怪毛病,那也太膈应人了。”
“那人眼下在何处?”陆仲安问。
“眼下啊,嗯……”阿霜手指戳着下巴想了一会:“前段时间,西面的庭院里新栽了不少桃树,我好像听人说,刘老伯要去剪枝来着。这个时候去那里,也许能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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