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从车厢窗户,伸出头,向戴铎问话:“刚才,他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可行吗?”立马又为向他征询意见,找了个理由:“巧慧说,你这个人说话,做事都特别好。”
巧慧刚想张口说话,苏樱转身对她轻“嘘”一声,又从车厢窗口探头去看戴铎。
戴铎没料到苏樱会突然问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低声道:“奴才不太赞同他的意见。”
“哦?”苏樱装着不太在意的样子,问:“理由呢?”
“奴才不知道要说的话,妥不妥。”
“这里就我们三个,又无外人。你尽管说。我有自己的判断。”
戴铎说:“既然太子爷下令处罚了那位大人,主子爷登门探望,不合适。但如果福晋去,就另当别论。”
苏樱接话:“我若是去,在外人眼里,也是代表了主子爷。”
戴铎恭敬地说:“接下来的话,言语冒犯之处,请福晋恕奴才无罪。”
苏樱急忙接话:“我们就是随便聊聊,但说无防。”
戴铎说:“辨别黑白是非,以及摆正立场的问题,是男人们的事。妇道人家,本来就只重情义,不懂是非。何况现在,我们还未跟主子爷碰面,福晋去探视,也不是主子爷的授意。即使太子爷知晓,顶多认为福晋此举欠妥。”
苏樱点头:“言之有理。”
戴铎又说:“开办学堂,虽是个人行为,但需要把皇恩摆到前面。否则,即使办起来,圣上也不会高兴。做学问之人,大多清高。说为防那位大人对朝廷有怨念,不肯提皇恩,福晋可以将这其中利害分析给他夫人。让他夫人细细地去说服他。”
戴铎这些话,给了苏樱启发,但并真的认为他说着有理。他们都不了解太子以及太子身边的人,更不了皇帝。
天威不可触犯。
整件事上,最关键的地方,不是太子,而是皇帝。
被皇帝罢了官的人,在民间把事业搞得红红火火,这不是给皇帝上眼药的吗?即使把皇恩摆在前面也不行,这是耍心机呢。
再就是,没有皇帝做大靠山,不再拉进来一个小靠山,太子身边的人,能让它办起来就是高抬贵手了。红红火火那是做梦。
看来,没入官场的人,既使是聪明人,还是心思单纯,不知道人心有多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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