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浔早已不想同他多言,只是拢起锦被转过身去,背对着林将与翻身躺下,紧接着身后又传来一阵簌簌的换衣声。
林将与临走前还不忘说上一句,“阿澈,你饿不饿?待会儿女婢送衣服的时候,我让厨房再给你准备些小菜一并送来吧。”
“不必了。”言浔赌气,下意识的开口拒绝。
“想吃玫瑰酥吗?我派人去食锦斋给你买些回来!”可是对于言浔的拒绝,林将与却仿佛置若未闻,只是徐徐来口,自顾自的盘算起来。
“我都说了,不……”现下言浔只想让他快些出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再次起身回眸,见小人儿一脸怒色,正欲开口驳斥,可当她听到“玫瑰酥”三个字时,竟又当即收声。眼睛眨了又眨,继而撇撇嘴,妥协般的开口道:“也好。”
林将与闻言,又是一笑。未再多言,只径自推门出去。
转眼间,房内便只剩下了言浔一人。周遭重回寂静,再次躺回床上,目光定定的看向前方。略有迟疑,贝齿紧咬下唇,像是在思索考虑一般。良久,只见那双眸子轻轻一转,继而怯生生的掀开被子。向内一望……
将锦被向上一提,紧接着整个人便羞的钻了进去,下一瞬,又听见少女的声音自房内响起,怒声嚷,“哎呀!林将与,烦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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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浔回宫不日,林将与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在阮鋆涧打伤廷尉公子的消息便如同疾风漫卷,吹遍整个帝京。
如今北祁风向骤变,百姓谈资也都从“断袖”变成了“袖断”。现在逢人便说是相国醒悟,一脚蹬了小皇帝,竟开始留恋起软玉温香来了。
不过,也只有言浔自己心里清楚。那个被相国踹了的人是自己,被相国恋上的人也是自己。
“嗟乎!哀哉!这可如何是好啊!”彼时,天色归晚,百姓故事中悲惨的主人公正坐在永安殿中,身前龙案之上奏折堆叠成山,却只见她哀叹着趴在一旁,不为所动。
未几,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言浔登时便惊坐而起,慌慌张张的拿起一本奏折。
一双眸子虽落在折面,心思却全都被那阵脚步声牵引。耳朵动了动听着脚步声于身后站定,继而有身影落座身旁。
身影的主人一时无话,殿内一片静默。
言浔心下发疑,不自觉的轻瞥眼眸,以余光扫视那人。
只是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便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莽撞入眼。
“有金疮药吗?”男子开口,低沉的声音入耳。
言浔一怔,奏折骤然脱手,下一瞬又忙不迭的转过身去。定睛一看,见林将与脸上多了条血口子,半长的伤痕处皮肉狰狞,还有鲜血渗出,很是可怖。
“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伤了?”心下一惊,忙关切的倾身上前查看伤势。
小皇帝的极速靠近惹的林将与心下一暖,又见那人眉眼含笑,淡定的摇了摇头,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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