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越想越不对劲,走回身去搭上了落羽的脉息,惊异地发现,他虽然依旧孱弱,但脉搏却还在。
没了混沌珠,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
不行!
抬手施了个封印在他身上,崖香转回眸看向紧闭着眼睛的菘蓝:“玉狐,将长言的魂魄取出来。”
“你要干嘛?”
“验验这魂魄到底全不全。”
“怎会不全?”玉狐心中虽也生疑,但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了这等疏漏:“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她转脸看向玉狐,虽未言语,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明了一切,她的要求不容拒绝。
“行行协…我怕了你还不成吗?”
玉狐仔仔细细地将长言的魂魄取出来,如奉珍宝一般地捧在身前:“三魂七魄,对的呀。”
“不对!”
崖香右手捻指,一道红光从指尖迸射出来,直接打向其中的一魂一魄,那一魂一魄瞬间被分离了出来,由淡蓝色变为淡紫色。
落羽曾经的初现灵力时,便是这样的颜色!
玉狐本来还勾着唇角的脸瞬间失色,尽管他的人相再怎么生得妩媚,这会儿也黯然失色,他太大意了,竟然没有看出有人在水神的魂魄上做了手脚!
如果今不是崖香拿了混沌珠来,怕是日后他们真的就要去复原一个并不完整的水神了,这么大的事,到底是谁做的?
“这不可能是落羽做得到的事。”想了许久,即便玉狐并不愿意为那个血族话,但还是承认了事实。
“他的确做不到。”崖香看着手心里浮着的淡紫色魂魄:“但他父亲做得到。”
“这其中牵连甚广,怕是不好善了。”
“的确。”将手心里的东西收好,崖香垂眸看向长言那不全的魂魄:“你猜猜,长言剩下的一魂一魄在哪儿?”
“不会是……”
“血族并无魂魄一,所以还需得查证。”
玉狐将长言的魂魄重新放回菘蓝体内:“现在可还用混沌珠?”
“自然得用,他二人之中哪一个都不能有事。”
看着她沉重的脸色,玉狐好像忽然明白水神为何会如此护着她了,这个上神做得并不轻松,却总能担得起每一份责任。
即便她把许多温情深埋心底,依旧可以看得出她有一颗赤诚的心,她的确不会手软,但也极其护短。
等到祁川回来的时候,混沌珠已经被封在了菘蓝体内,而长言也被封在了混沌珠之中,一颗珠子,养着两个饶命。
“上神,君有令:血族枉顾理循环,危害三界安宁,特派我和菽离神君来助您清剿参与此事的所有血族。”
崖香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菽离?君怎会派他来?”
“现如今神界无人可用,也只有神君的阶品和修为稍高些了。”
玉狐瘪了瘪嘴:“君他老人家阶品够高,怎么自己不去?”
祁川尴尬地笑了笑,倒也没把这些话放心里去:“神界还需君坐镇,自是走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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