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闹了这么一出,但是皇都赌场的动作还是很快的。红衣蒙面人强行带走听茶之后,留下的小侍很快便为他们换了个小院子,荼蘼的契印也很快便送了过来。
将修罗安置好了,重新窝回特意带过来的鲛绒椅,看着眼前少年依旧不改的眼神,有点头疼。早知道现在就不找那个蒙面人要人了,以后直接掳走多好。
“你去隔壁还是我去?”非要跟着她的少年,很想揍他啊。捏捏自己的手,有点疼。算了,揍人太累了。
既然契印在她手上了,自己可得跟紧了。虽然换了个方式,但终归他和她不是绑在一起了吗。
“契印在你手上,你是我的主人,我得跟着你。”
“又没说不让你跟,只是让你去隔壁休息。”
奈何懒洋洋的样子,让荼蘼越发不想走。不想走那便不走,他干脆学着她拖了个椅子,窝了进去。
……
怎么个个都学她。
而且……
“你是不是该有点下人的样子?”这少年还当自己是这里的管事吗,还是她表现得太平易近人了?
荼蘼一笑,露出自己最为乖巧的样子:“美人姐姐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对吧?”
“哪样的人?”
“会虐待我这么可爱的人的人呀!”对于装乖扮巧得心应手的荼蘼,常常在这幕后坐镇之人面前如此行径,往往都能心想事成。
他看人不说十拿九稳,七七八八总归是可以的。这个女人,一开始他误以为她是个没有爪子的小宠,靠的是床上那个被他略施小计放倒的男人。没曾想她才是真正的猛兽,单靠一把剑破了他的伪神境不说,还毁了后院一排院子全身而退。
而且,对于他这个试图染指她的人,也没什么杀意,只能说,或是对他另有所图,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借此,放肆一下呢。
“很不巧,我还真是这种人呢。”
斩渊出鞘,一剑下去,直接将红衣少年轰了出去。
“作为一个在这场博弈中的失败者,你可能需要正视一下你的位置。”她怕麻烦不爱计较,但不是能忤逆的。至少,这个少年此刻不能。
荼蘼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痛。又听到她如此的不近人情的话,又羞又气,挣扎着爬起来,躲进了隔壁的房间。
“还真是为了出气啊。”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见荼蘼躲进了房间,奈何又关了门,便三三两两散了去。
“叩叩叩!”有人敲门,荼蘼忍痛开了门。门外是那个女人,作为一个契印被捏在手中的人,他不得不开门。
“明天修罗若是不醒,你该明白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少年的表情算不得好看,看来收到的打击有点大呀。
荼蘼压下喉间的腥甜:“是!”
不愧是坐到了管事位置的人,能屈能伸。奈何挑眉,见他低眉顺目的样子,挺满意的。
看着毫不留情转身就走的女人,荼蘼砰的一下关门。没关系,他不气,总有一天,他会站在她身边的。
虽说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皇都赌场丢了一个精心培养的管事,但对于这个庞然大物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
要说起大事,自然便是年关将至,每年对于皇甫氏的进贡的贡品事宜了。
东都、西域、南陆、北疆的主事人,将会在中洲汇聚。这短短的时间内,又将会发生什么事,给这个神修的世界带来怎么样的谈资呢?
奈何事不关己的窝着,看着修罗强行逼着荼蘼换掉了他那一身红衣。
其实她也觉得荼蘼这青葱水嫩的少年不太适合红色,反而是他此刻的青衫显得他更加的纯良了。
“我们回去吧!”修罗经历了这一番小小的打击,似乎长大了不少,甚至连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若有似无的情话,都收敛了。若不是眼底在看向她的时候依旧炙热如火,她都以为他一夜之间断情绝爱了呢。
“不想再看看了?”
“不过如此。”若不是阿塔的阻止,他差点毁了这里。神之怒,这小小的俗世之地,如何能承受。
确实是不过如此。再怎么堂而皇之,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名利场,上不得什么台面。
“那就走吧!”赶紧回去把荼蘼丢到谧神塔去,不然她觉得总有一天,修罗会捏死他。
三人畅行无阻的出了那鎏金的大门,伪装成真神巅峰的修罗气场十足,直接镇住了全场。
连荼蘼都觉得后悔,为什么自己会不长眼的觉得他很好欺负。胆战心惊的跟在两人后面,亦步亦趋。
待他们离去,隐在暗处的红衣蒙面人才松了口气。
他身边有一老者,目光阴鸷。此人便是他们皇都赌场的最大仪仗——真神境中期的强者。
“老祖,就这么放过他们吗?”昨日若不是老祖临时授意,他也不会干脆的把荼蘼给他们。
老祖阴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修罗身上。这个人真的只是真神巅峰吗?他怎么觉得这人身上,那种恣意,像极了当年的三位初神。
“老祖?”
老者沉吟半晌,还是下了决定。为了后辈子孙,还是接着认怂吧!
小心使得万年船,没了荼蘼,那就用听茶吧。至于另外两个,能躲则躲。
“以后看到这两人,躲远点。”老祖转身,嘱咐道。“虽然咱们实力也不差,但是这个男人实力深不可测,再加上那个红衣女人的那把血色之剑。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皇都赌场经营不易,仇家也不少,这种人千万别对上。”
“好的,老祖。”红衣蒙面人从小听着自家的发家史,深谙认怂之道。
“对了,老祖。今年的贡品您可有了打算?”每年给隔壁皇甫家的东西,是最让人头疼的。
老祖如同往年般,毫不在意的说:“最好的,多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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