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凤无忧身上紧要部位均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玉容生肌膏。
饶是如此,君墨染还是不甚放心。
“小柳条,速取一套干净的衣物。纱布,绷带,一并带来。”
“是。”
铁手闻声,长舒了一口气。
他心中存着一丝侥幸。只要君墨染不像当年那般,将他手上的细微伤口反复折腾,结痂了直接抠掉,见血了再敷药,敷完药又开始唱着不着调的童谣哄他,一切都好说。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铁手已经捧上洁净的衣物立于屋外。
他尚未叩响门扉,君墨染已推门而出。
“王,衣物,纱布,绷带全在这了。”
铁手一边恭声答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踮着脚尖,朝着屋内无声无息的凤无忧瞥去。
“看什么?”
君墨染接过纱布等物,不悦地质询着铁手。
铁手始终不敢相信君墨染竟丧心病狂地褪去了凤无忧的衣裳,惊愕地无以复加。他虽未看清屋中光景,但凤无忧一截白得发亮的手臂委实瞩目。
砰——
君墨染察觉到铁手的视线落在凤无忧身上,重重地关上了门扉,将他隔绝在外。
凤无忧可是他的掌中宝,谁都不能打她的主意。
他捧着一堆衣物,行至榻前,全然将凤无忧身体上的不同之处,当成了受伤过重所致。
该止血的止血,该缠绷带的缠绷带,该消肿的消肿。
一番折腾过后,夜深了又明,天黑了又亮,屋内炉火亦在黎明初露时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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