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人选中了一个奴隶,让那个奴隶走到山崖边上,又对那个年轻人说了些什么话,像是大声训斥。
于是那个年轻人便拔出了腰间的剑,向那个奴隶刺去。
拔出剑后,被刺者面朝山崖倒了下去,接着是另一个奴隶上前,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这是一场试炼。”尤比斯向帕尔解释道,“这是他的成人礼,作为十三长老的继承人,成年那一天都有这一场礼祭,来取悦战神。”
帕尔看着正在进行的那场礼祭,一言不发。
尤比斯继续说:“作为斗技场的角斗失败者,靠着刀剑活了一辈子,最后死在刀剑下,他们也算是值了。还有更多奴隶从出生就看不到希望,最后死于劳作与伤病,至少比他们要好。”
帕尔只是看着这场杀戮的进行,却并没有阻止。
这与他无关,这只是幻境中发生的事情,自己也没必要阻止。
也许这是瑟尔法姆弄的小把戏,减少自己对改变原住民信仰这件事的愧疚感。
他现在在思考脱离这个幻境的方法,瑟尔法姆大概是让他先演习一遍?在真实世界才不会毫无头绪手忙脚乱?
他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将高地部族的所有信奉战神者屠杀殆尽。
但是自己做不到。
这不仅仅是实力的问题,还与自己的价值观相冲突。
但这些人只是臆想出的幻觉,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尝试一下。
另一个方法是用魔法将所有人的记忆改造一遍。
这与他的实力有关,他的实力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时,长老和他的继承人看到了他,他们以右手敲击胸口,对帕尔行了一个“忠诚”礼,表明自己对联邦的忠诚。
似乎所有人都将他视作联邦使者,没人怀疑他的身份,没人好奇他怎么没带随从,也没人要求查看他的文书。
似乎联邦使者就应该这样。
但这些反常现象是魔法造成的,他身上被施加了一种类似于“身份认同”的魔法效果。
帕尔也回了他们一个忠诚礼。
但他并不忠诚于任何势力,这个忠诚礼是献给他自己的。
“沉默者”看到了他的动作,放慢了马步接近帕尔跟前,对他说:“使者,你是在向高地贵族示好吗?”
帕尔反问:“不能吗?”
“沉默者”摇摇头:“不,不是不能,只是这种事表明了一种态度,和我亲自下山去接你一样,也是表明一种态度。”
这个“沉默者”并不像他的称号一样沉默啊,帕尔明白了,尤比斯有求于自己,或者说有求于“联邦使者”。
帕尔笑了笑,自己只是行了一个礼就已经半只脚卷入了冲突。
他也得“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就说自己是新人,不了解这里错综复杂的矛盾,也无意卷入此间的冲突:
“我只是联邦的一名小角色,初来乍到,不了解此间的情况,还望阁下能为我介绍介绍。”
也许可以视情况卷入冲突,说不定能达成意想不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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