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扬的尘土中,清愚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西山峰顶。目光紧紧锁定坍陷的正中央,异光频现的地方。
丝毫不在意,这座山是不是会受到影响,跟着坍塌。更没想过,自己此刻应该担当的,安抚人心的重任。
首阳门内,群龙无首的弟子,惊惶的四散逃命。
也不知谁喊了一句,往“平地跑”,大家便一窝蜂的,往山中唯一的大块平地,莫及他们比武时的校场跑。
去往校场的路,都是羊肠小道,推攘的、踩踏的,不计其数。山崩余波没伤到几个人,逃命的路,倒是流血事故频发。
“你看,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一点点小事,就全乱套了。”
正对着校场的北面山峰,一个一身紫衣、身材高挑的蒙面女子,对身边带着半边金色面具的男子说道。
“生死之间,有几个人能面不改色?蝼蚁尚且偷生,活命不过是最本能的选择,何必太苛责。”
男子虽说着存大爱的话语,目光却无悲无喜。
“兕子比我有魄力,二十年前的我,从没想过,还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做个决断。这个位置对不对,马就会见分晓了吧。”
女子骄傲的目光,越过人潮涌动的校场,望向只看得见各色异光通天峰,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将要现世的结局。
“如果,我是是如果,整座山都塌了,也没有什么天柱入口,你要怎么办?”
男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
“不会的!如果没有,无垠怎么会守在这里二十年!那个老头,也宁死不肯吐露半个字。”
紫衣女子的声音,突然拔高,色厉内荏的否认道。
“你不觉得,首阳前掌门,选择去死,就是为了迷惑你的视线吗?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需要弄出,正常人穷其一生,也解不出的机关?死亡谷的路径机关那么复杂,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放眼四海八荒,当权者住的地方,虽然守卫重重,但有几个,是会让自己人也迷路的?
没有反抗之力的弱者,才需要保护;根本不存在的宝物,才需要故布迷障。”
男子的音调不疾不徐,语气却分外坚定。
“你们都安静些!推推嚷嚷成个什么事?!嫌地动夺命不够快,想自己努力,早点去见阎王吗?!
这地动都是一阵一阵的,最开始、最强大的风波,已经过去了,现在还慌什么?!”
满腹心思、尴尬沉默的两人,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线还有些稚嫩,语气却饱含力量的少女声音。
抬头一看,异域面目的纫兰,正跳莫及他们比武的高台,有条不紊的安排底下,乱糟糟的首阳门众人。
纫兰其实心里比他们更慌,在常年积雪的昆仑山,见识过多次恐怖雪崩,甚至自己的父母族人,都死于其中一次雪崩的她,对山一切的大的动静,都说不出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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