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但只要在一天,他便是她的夫。
杜清城默了默,羞惭道,“你说的没错,是我患得患失了。”
秦莲笙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角,娇声道,“抱我上床。”
杜清城的俊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熠熠火苗在他如缎的眼底瞧瞧燃灼。
打横抱起,亲密无间。玉臂环颈,吻如雨下。
因为顾忌如今是在船上,两人只是浅尝辄止,却依旧甜蜜美好。
缠绵缱绻,情浓意动,……
风声。静寂。
隔着几层间壁,那极细微的声音在一点拔高之后完全消失在了四合的夜幕中。
这一刻,赵方舟宁愿自己的耳力没这么好,可一切偏偏事与愿违。早些时候这间舱房内发生的一幕幕又闪现他的脑海。当初有多沉迷,多美好,多渴望,此刻就有多羞愧,多耻辱,多愤恨。他从未如今日这般丢尽颜面,还偏偏无力找回。思及此,他心中的怒意再次犹如岩浆般沸腾起来。
辗转反侧好一阵,他终于披衣下床,轻轻打开门,无声地离开了这间让他羞愤的屋子。
夜风,天寒地冻间,瑟瑟。
几只灯笼,在风中摇曳,烛光明灭不定。重重暗影,犹似鬼魅,在凄风中婆娑舞蹈。
白月站在一棵大树后,神情紧张地望着那条幽静阴森的小径。
时辰将至,她忐忑的心越发不安。
她不该走这一步,但她控制不住心底那越发蓬勃的感情。她更不愿意嫁一个小厮或者粗鲁的低品阶武将。她的心早被那俊朗的他所完全占有。他是那么儒雅,那么英俊,又那么成熟。
她长得比叶氏美,又是叶氏的陪嫁丫鬟,被收入房做个姨娘或者贵妾,本是理所应当的事。然而,叶氏待她颇为凉薄,一直对她的心意视若无睹。她知道叶氏怕她夺了清渊的宠爱。可是温柔如她、美貌如她,难道不该过上与他厮守的神仙眷侣般生活?她差的不过就是家世,可她并未奢求更多!是叶氏无情,并非她白月无义。
这些,她已经琢磨过不知多少遍。每次回想后,她都会愈发坚定她那颗近来有些彷徨的心。
一抹人影飘忽而至。若非早知来人是谁,她恐怕要吓得落荒而逃。
白月攥紧了拳,一瞬不瞬地盯着越芙。她一袭白裙,从无边夜色中翩然走来,优雅中又带着些出离尘世的仙姿。
一丝嫉妒涌现白月的心头。她若不是个丫鬟,稍加修饰,只怕比她更有风姿。那样的她,不信得不到清渊的心!
“你可想好了?”轻柔的声音蕴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越芙面罩白纱,衣袂飘飘,仿如仙子。
白月有种被蔑视的感觉。她紧了紧拳,扬起头,尽力拿出一种傲然而坚定的态度。“你若没法子,我也是能成的。”
越芙清冷的眸光扫过白月,一丝嘲讽划过她仿如子夜的眼底。
“她可是你自幼伴大的主子。一朝背叛,等待你的有可能是万劫不复!”微扬的尾音,似乎有着试探的意味。
白月冷笑,“除非你的药没用,我是断然不会失手的。”
越芙笑了笑,从袖子中取出一只白色瓷瓶,递给白月。“这是忘情水,连服三日。待他再次醒来,第一眼见的人便是他从今所爱。”鬼魅的声音带着些许诱人沉醉的蛊惑。
白月瞧了眼那小小的白瓷瓶,陡然心生惧意。
面前这女人为何要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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