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起纵,杜清城已经追了上来。他不安地问道,“莲笙,你……生我气了?”
秦莲笙放慢脚步,淡淡地说道,“经历不同,性情不同,不能强求。”
“你还是生我气了。”杜清城的声音听来有些沮丧。“我只是……”
秦莲笙扫了眼前方,最终选择在一根松树枝上停了下来。她稳稳地站在枝头,正对着杜清城,“求同存异?懂吗?”
杜清城怔了怔,握住她的双手,“方才是我思虑不够周全。”
秦莲笙望着目光清澈的他,心头不由一软。她抬手,抚了抚他有些凌乱的鬓角,“都过去了,我没那么小气。”说完,她冲他甜甜一笑。
杜清城立刻展颜笑道,“你真好。”说着,他牵着她的手,纵身一跃,朝山下飞去。
深谷空寂荒凉。阵阵北风呼啸,岩石缝间的枯草在风中摇曳,地上的沙石被卷起,漫起蔼蔼尘烟。天空越发阴沉,仿佛夜幕即将来临般。一股神秘而恐怖的气息在谷中弥漫。
秦莲笙寻了个略微平整的大石,让徐净将地图展开。
原本走水路只需五日便能到达三江口,如今不仅行程将延长,且还得在这片荒郊野岭中另寻路径,而更为紧迫的是他们并没有带多少干粮。之前从未考虑到的生存问题眼下却成了迫在眉睫必须解决的难题了。
“这儿距三江口水路大概要五天,陆路的话……”赵方舟手指青逸峡侧的山川,“短则七八日,长则二十余日。”
杜清城的心陡然沉入谷底般。多年带兵,他对青国的山川地貌甚为熟稔。赵方舟所谓的“短则七八日”,必是……
秦莲笙仔细看了看地图,若有所思地说道,“前面是一片沼泽,之后便是青国最为险峻的清沂山。”说着,她抬眼,意味深长地瞅着赵方舟,“穿过沼泽,翻过清沂山,便是平原。你的意思是走这条路?”
赵方舟点点头,“不错,这是最近的一条路。”说话间,他的神情变得严峻。
“沼泽?清沂山?”朱星宇的火气一下窜了上来。他面带愠怒,斥责道,“赵方舟,你他妈疯了吧?那可是一大片沼泽地。多少年了,没人能穿过它。更别说清沂山了,其山路陡峭,近乎直上直下,你想死,没人拦着。我可不想送命!”
赵方舟眸色一沉。“朱星宇,你想留在这儿等死,没人反对。”
“明明有更平缓安全的路,为什么不走?”朱星宇指着沼泽旁一条便道,质问道,“二十余日怎么了?你他妈既然急着回赤国,干嘛又徒增是非?!”
此话戳中了赵方舟的痛处。他陡然变色,厉声道,“朱星宇,你不过是个徐紫莹不要的废物!你有什么资格决定从哪儿走?”
“你他妈才是废物!”朱星宇怒形于色,不管不顾地挥拳出击,朝赵方舟的胸口袭去。
赵方舟向旁一闪,避过他的拳头,顺势抓住他的手臂,一拖一拽。
朱星宇双腿分立,稳如磐石。旋即,他的左手犹如鹰爪般探向赵方舟的另一侧肩头。
杜清城冷眼瞧着两人拳来掌去,脑海中悄然浮现他爹杜夕临终前的一幕。
头脸青黑,嘴唇开裂,肚腹肿胀,上下泻血,分明是中毒的模样。但太医们几经诊断却怎么也查不出他爹到底中了什么毒。他们祖孙四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爹命入膏肓,直至最终离世。好易h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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