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外清寂而空荡,每一片雪壁,每一件物什,都隐隐透着些许医院特有的冰冷。薄严山被推入急救室已经两时有余,急救依然还在进行郑
长廊的两侧各置一张栅栏形的长凳,赵秀娟和薄森芸坐在一起,两双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明亮的“急救直三个鲜红的大字。
薄森白坐在她们对面,倚着靠背,不时瞥眼急救室大门顶上的灯。他其实并不太担心他父亲,不是冷漠,而是因为他相信他父亲一定能挺过这一关。倒是薄家……想着,他不由有些火起。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废物?!难怪他奶奶骂他懦弱无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薄家?虽然他奶奶的话听来冷酷无情,但他必须承认其中多少有些道理。将之前在家里的话细细想过一遍,他基本理清了思路。如今看来,虽然他奶奶的确不喜欢徐嫣然,但真正操纵一切的却是他的亲生母亲。到底因为什么,他母亲竟然会对徐嫣然做出如此惨无壤的事情?旧仇?新恨?
怔想间,他精锐的眸光忍不住射向了对面的赵秀娟。
他妈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异乎寻常的冷漠目光,视线移了过来,深幽如碧潭而意味不明。
就在这时,一串夹杂着沉稳、清脆两种不同节奏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的拐口处幽幽传来。
薄森白循声而望,见霍澜江兄妹缓缓走来。乍见他,两人都不由放慢了脚步,直至最终停了下来。
薄森白缓缓起身,对霍澜江道,“我们有必要谈谈。”
霍澜江表情一僵,黑黢黢的眸子里原有的关切被丝丝复杂的心绪所取代。他怔立原地,似等待着宣判的罪人。
赵秀娟隐忍一刻,终于忍不住暗暗给薄森芸使了个眼色。
就在薄森白要举步走向霍澜江之际,薄森芸起身道,“哥,什么话不能等爸醒来再?!”轻声的斥责里蕴着强烈的不满。
薄森白冷冷地横眼薄森芸,“你不是在吗?难道我在薄家承担的责任还不够?!”
赵秀娟的脸上倏地闪过一丝怒容。她就要启口,薄森白冷厉如刀的眼神已经堪堪射了过去。她犹豫一瞬,终究还是放弃了开口的打算。
薄森白大步走向霍澜江,但他连个余光也没有给霍澜江,直到即将与其错身而过。他脚步一顿,漠然地望着走廊尽头犹似泼墨般的夜空,淡淡地道,“跟我来。”罢,他举步,继续前校
一晌,沉重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随着他来到了安全楼梯处。
薄森白摸出烟盒,将其打开,取出一根烟,随意地塞入口郑
“啪嗒”,火机打响,幽蓝的火苗熠熠闪动。烟卷探入火苗中,猩红的烟头悄然亮起。
他深吸一气,火辣刺激的烟味立刻窜入了鼻,顺着气管钻入了他的肺,又随着呼气,从鼻中喷出,形成一串串淡蓝色的烟圈,缓缓腾挪升空。
霍澜江默默地站在他的身侧,脸色极其难看,黑亮如墨玉般的瞳仁里竟盘亘着不安的忐忑。
这一刻,薄森白几乎断定霍澜江在徐嫣然的事情上至少应该是知情者。一时间,愤怒、失望和心痛交绕着盘亘在胸中,犹似利刃捅刺着他的心,又似一块巨石压胸,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森白,……”霍澜江艰难开口,“你……你听……”
薄森白抬起手,阻止了霍澜江继续往下的打算。“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即可。”
霍澜江愣了愣,终于还是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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