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她不愿,如何?”
长眸一扫,停在暗卫刚送来的信。
语儿还是没有消息。
“皇恩浩荡,怎会有女子不愿做皇上的枕边人。”
李丞相一时得意忘形地对上了南皇炎带着戾气的眸子,
心下一惊,连忙低头。
“就是那女子不愿,皇上可下旨命那女子入宫侍奉。”
“那朕与街间恶霸有何区别?”
……是没区别……
朝廷恶霸。
“皇上说笑了……那介贱民怎能与皇上相比?”
李丞相硬着头皮回着话,都怪刑尚书,本来是他的丞相位,说什么退位求贤,
他还以为是什么好事,一个劲地往上凑,
结果……有事没事就得面对这个活阎王。
“皇上,卫公子在外求见。”
“你先下去吧。召卫清河。”
“是。”
烛火微摇,拾了把剪刀,就着火中的灯芯剪裁。
“语儿还没有消息?”
他专注地剪着灯芯的样子,有几分像是在对待犯人,
平常人剪灯芯都是找准了剪,
他不一样,
一点一点地剪,就像他平常的处事方式,
一点一点地折磨,只要他不想,那人临近死亡,都能救回,留着一口气。
“……”
卫清河唇动了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午一来信,说是宫浅语被星河带回了封鸣城。
星河这个胡闹的性子,竟然还把语儿写给南皇炎的信给藏了起来。
真是不好好教育一番不行。
“怎么不说话?”
他的眸子里都是火光,仿佛回到那场火灾,
他被祁毅拉着不让进火场,祁儿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
一旁的宫人还在紧张地救火。
那种绝望是他不想再体会的。
“浅语来信,说要冷静些,这些时日叫我们不要打扰她。”
他在南皇炎的目光下淡然处之,丝毫看不出什么异样。
“那封信在何处?”
“那信看过后,便烧了。杨铭涛那边似乎知道了什么,现在也派了近卫在找人,对外很是神秘。
不知……找的是不是浅语。”
卫清河眉心紧了紧,压低了声音,
“你当真要那样做?”
随意将手中的剪刀往书桌上一丢,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眸坚定,
“嗯。”
卫清河看着面前的南皇炎,抿着唇,
“为何不怀疑这消息真假?”
南皇炎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
“我们是兄弟,为何不信?更何况,浅语和你像是家人般。”
“嗯。”
卫清河知道,世人都道,浅语是活阎王的软肋,可不知,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有正常人的感情。
“那你确定要这么做?不怕浅语再恨上你一次?”
他无奈地笑了笑,
“可清河,朕等不及了,再不下手,朕真没有勇气面对语儿。
你可知?
语儿,她天天被那些噩梦纠缠,夜夜流泪。
朕怕再待在一起几天,便会将那些秘密全告诉她。
可,这些东西,朕不愿她知晓。”
他跌坐在旁近的软榻上,双眸失了神。
卫清河站着,身子一动不动,温润的声音响起,
“可若她听见你要选杨芷冉为妃,你们之间可还能有转机?
在江南时,浅语对你明显比之前好多了,一定要在关系才缓和了一点的时候,再亲手掐断?”
他闭上眼,
“那便再让她恨一次。”
这是他说得最轻的一句话,也是划在他心上最痛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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