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你失言了。”
话音刚落,那停下的步履走了起来,而紫衣男人则是留在原地,竹箫抵在颌间,看着白衣离去的身影,眉眼依旧柔如春风。
无情不似多情苦,水风空落眼前花,纵有千般风情,更与何人说?
街头绿树春饶絮,阑干倚尽忧慵去,繁华的长庆街上依旧人头涌动,辛夷阁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二楼拐角的木栏上,一身段婀娜的女子双臂托脸俯身木杆之上,打量着下面进进出出的人,妩媚的眉眼没了平日里的张扬,稍显落寞。
雪白如藕的胳膊露了出来,碎花丹纱露水百合裙下的纤细腰肢令人惊叹,此女正是辛夷阁的头牌蔓儿小娘子。
“怎么一个人在这发呆?”
许久不曾听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满是风情的眼里一抹惊喜转瞬即逝,便见她缓缓转过身,倚在木栏上看着眼前久未相见的人,停顿了片刻走过去,风情万种的笑了起来。
“自然是在这儿等候公子了。”
女人涂着蔻丹的素手推开了身前的自己的房门,转身相邀:“公子进来坐吧!”
阁里的客官定是不会相信,重金难得一见的头牌蔓儿小娘子竟这般轻易就给其它男人开了房门。
这公子应不是第一次到这里,进去便径自坐在了屋中央的圆桌前,倒其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而蔓儿小娘子则坐在了其对面的古琴后,似是要抚琴一曲。
男人的目光忽然扫到了屋内角落的一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出声问道:“你这屋子里怎会有这么个草篮子?”
女子正准备落在琴上的手一顿,顺着公子的视线看过去,便见是那日在后巷救了的小姑娘身上背着的草篮子,上次让小厮们搬回来还未来得及处理,在这海棠调为主色的屋子里倒确实是有些突兀。
不过那日的黄衣小姑娘倒也是个有趣的人,蔓儿小娘子便收回了手,将那日之事说给了眼前之人。
“到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模样也是好看的很。
回忆起那日小姑娘被自己赶出去的吃瘪模样,脸上到是笑得柔和了起来,抬眼却见桌后的公子眉头倒是微皱了起来,难道是自己刚刚说错什么了吗?
“你说这人是左肩受了伤,你确定是个女人?”公子语气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对上她的眼睛,确认道。
“蔓儿亲自换的衣裳,自然是不会看错。”地榻上的女子点了点头,随后语气有些酸酸的说道:“怎么,公子这是对那小姑娘起兴致了?”
美眸流转,嗔怒的娇羞和勾人的嗓音令人浑身犯酥,桌后的男子也不例外,刚刚还神情莫测的脸上换上了笑容,举起举杯道:“公子我有蔓儿你就够了!”
“许久未来这辛夷阁,不如蔓儿今日就还是奏一曲‘沁梨散’吧!”
“好。”
女人顺从的应下,双手放在琴上,低垂的眉眼闪过一丝悲凉。
他心里果然还是只有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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