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行礼称是,又闲话一番,方才散了,各自回宫预备琼华台宴。
静嫔走在最后,又向皇后行礼道:“臣妾今日来迟了,多谢皇后娘娘不怪罪。”
皇后仍旧是温和道:“不妨事,那湖的名字还是本宫取的呢,你喜欢也说明本宫这名字取的还不错。”
静嫔道:“听说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常常在湖边下棋,所以得了这个名字,臣妾也去沾一沾娘娘福气,”
皇后点点头:“刚来大梁的时候,皇上很喜欢教本宫下棋,可惜本宫越学越没有兴致了”。瞧着静嫔俯首帖耳的样子,皇后心中有一阵迷茫,之后便道,“昨日皇上说让你帮着料理后宫中的事情,今日已经是大年初一了,旁的已经安排好了,只有往下头王府公爵府上的贺礼要安排人一一送过去,再就是昨日本宫瞧了瞧账本,没什么大问题,就累你细细再看一看,若是今日看不完也不用急,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并不急于一时。”
说着宫女便将账本呈了上来,厚厚的两摞看的静嫔心中一阵惊讶,从前家里的账本也不过一两本罢了,这么两大摞仿佛又三四十本的样子,只怕没有三四天是看不完的。只得道:“臣妾从前在家中也只看过自己院子里头的账本,都是简单的流水账,如今后宫的账目如此繁杂,臣妾只怕得几日才能理出头绪了。”
皇后早料到回如此,便道:“这个本宫知道,当初本宫第一次看账本也是觉得头疼,绘蕉平日里也算熟悉账本,雨棠也教了她一些,便随你去几日,协助你。”
那宫女便拖着一摞账本跪下道:“奴婢绘蕉,请静嫔娘娘安。”
静嫔忙谢道:“如此就太多谢皇后娘娘为臣妾考虑周到了。”
二人又闲话一番,静嫔才倚着盼翠出了坤宁宫,绘蕉在后头跟着。到了听风阁,静嫔坐在塌上,绘蕉又跪下请安,静嫔道:“这几日便辛苦姑娘了,盼翠你给绘蕉姑娘安排一处好的住处。”
盼翠领命去了,不多时便回来了,“已安排绘蕉住下了,待中午琼华台宴结束了,小主再看账本吧?”
静嫔点点头,由着青烟盼翠收拾妥当,方出门往清音阁走去,又遣了小丫头去请梅斯月,不多时三人便聚在了清音阁。
“姐姐怎么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宁言不解问道。
静嫔便把早上看净心池便看见顺嫔一事讲与她们听了,宁言惊讶问道:“难道她要想不开?”
静嫔摇摇头,天色不太明亮,看不清,只不过天色还暗着,一个人坐在河边,想必有隐情。
盼翠给泽夏一个眼神,泽夏便将小丫头都带了出去,盼翠便上前一步小声道:“奴婢听小德子说,西面又有战事,顺嫔娘娘的母国蜀国夹在中间没有自保之力,此刻甚是为难呢。”
静嫔听了不禁沉思道:“若是蜀国站到了大梁的对面去了,那她日后在宫中的处境可想会如何。”
盼翠点点头,“听闻她父亲已经偷偷遣了使者来求援,表示愿意站在大梁这边,求大梁庇护。”
静嫔问道:“那,皇上可有什么动静?”
盼翠道:“听小德子说,皇上没有给出准信,因着蜀国与大梁之间隔着陈国,若是要驰援蜀国,需得先打通陈国,而陈国国君竟然要求皇上下嫁公主,才肯与大梁互通友谊,不仅此次战事中帮助大梁,日后也愿意与大梁结盟。”
静嫔不解道:“这也并不是难事吧?从古至今和亲的公主不计其数,能换来与陈国蜀国两国的安宁,皇上不愿意吗?”
盼翠小心道:“陈国的国君,从前曾求亲皇后娘娘,两人幼年曾相处多年,或许皇上心里不痛快,”
静嫔一时语塞,这种大事,竟然因着这种私情阻隔,不禁让人有些疑惑,但是想着这件事情对自己的作用,心头廉价的醋意便也散了。
梅斯月点点头,“这个事我也听见一些消息,如今皇上左右摇摆,想必顺嫔不好自处,如你所说,只怕当年她小产一事同今日之事有一些关联,今日她清晨独自在湖边,说是有些轻生念头也不一定,总之这是咱们的好机会。”
宁言也认真点点头,“我仔细想过了,咱们如今做的这件事情,虽然是在算计,但是不是坏事。咱们让顺嫔受宠,对她也有好处,对她的国家也有好处,对咱们也有好处。日后她若是因着皇上的宠爱而受到什么伤害,咱们帮她便是了,毕竟就算如今咱们不帮她收宠,眼下的事情若是发展的不好,她只怕活在这个宫里都难。”
梅斯月点点头,“咱们可以算计,但是如小言所说,不可害人,不然便同咱们的敌人变成一样的人了。”
静嫔也点点头,若是可以过的好一些,以一个好人的身份,她自然是愿意的,谁愿意当坏人呢?
“如今也算是老天助我们,想来顺嫔现在稍加点拨就能意识到皇上的恩宠能帮到她,只是咱们除了做这件事情,也应该学一学淑嫔。”静嫔道,“该为自己想一想后路才是。”
梅斯月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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