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但是你们既然想进我麓城就要接受我麓城的规矩,区区二两银子和一身锦衣对于你们想进来的人而言并不多。”未待慕容朗开口,坐在主位的邱凌泽便看向上官婉容,沉声道。
“对有些人也许不多,但对有些人也许是能救命的钱财。”上官婉容一想到那日麓城城门处被铁面人赵武一刀捅死的老汉就不免为之痛惜,同时还多了一丝愤怒。
“哦?”邱凌泽看着上官婉容脸色的变化,饶有兴味。
“想必邱城主知道几日前城门铁面人赵武捅死老汉的事吧。”上官婉容断定邱凌泽知晓此事,也肯定邱凌泽或者别人是因为自己是上官敬的大女儿这个身份而将自己和武竞元救出麓城大牢的。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邱凌泽反问。
上官婉容忽觉这句话听起来很熟悉,下一瞬便看向蓝小景,蓝小景好像也说出过这样的话,似乎在他们眼中知道与不知道并无区别。
“既然知道,邱城主认为自己定下的这条规矩合理吗?”上官婉容再次看向邱凌泽,目光深邃,似要将邱凌泽看个透。
“你觉得不合理?”邱凌泽不答反问。
“不合理。”上官婉容斩钉截铁地答。
“说说理由。”邱凌泽颇感兴趣。
“劫富济贫,拿城外人的钱来救济城内人,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城外人并非人人都是富得流油,城外也有需要救济的。正如那老汉,总共就攒了二两银子到城内看大夫买药瞧病,走到城门口却要收上二两银子,不给银子不让进城,没了这二两银子就算老汉进了城,没钱给医馆大夫,这病也看不成,药也买不到,这样也就算了,至少进不了城看不了病买不到药还有条命可活,能回去继续攒银子,但被那守城的铁面人一刀捅下去,这没了的可是一条人命。不知邱城主的这条规矩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上官婉容从容地一字一字道,说到最后情绪竟有些失控,颇为愤慨。
一时间,房间内只余上官婉容一人的声音,其余几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邱凌泽鸣掌,说道:“元姑娘说的有道理,只是个例并不能否认邱某立下这条规矩的好处。资源是有限的,自然要由创造挖掘它的人来享用。若人人都能轻易地进了我麓城,我麓城人又如何更好的生活?”
“资源是互通的,没有城外的人到麓城带活麓城的买卖,只是一味闭门造车,麓城人又如何获得更多收益,而且......”上官婉容紧接着邱凌泽的话说道,颇不理解邱凌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不必说了。”未待上官婉容将剩下的话说完,邱凌泽便摆手阻止上官婉容继续说下去。
上官婉容迫于礼貌,停住话头,却有些怒意上头,攥在袖笼中的双手渐渐收紧。
“邱凌泽,你是土生土长的麓城人?”武竞元突然语出问向邱凌泽。
邱凌泽目光扫向武竞元,并未接话。
武竞元见邱凌泽不理自己,一时也有些气愤,说道:“麓城人有你这样的城主真不知是福是祸!”
邱凌泽听到武竞元的怒话,未怒反笑:“是福是祸自有麓城人来评说,不妨再多告诉你们一点,那日赵武杀死的老汉五年前曾奸杀过一个不到八岁的幼童,只是因为他年满七十五周岁,按照我竟陵律法,不得科处严刑,便让他在麓城大牢改造五年后,容他回家呆上一阵子,也算是我麓城对高龄犯人的特别照顾。”
邱凌泽说到此,看向武竞元和上官婉容的反应,二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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