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辛禾忍痛坚持,战律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去向暴巨抗议,“教官,辛禾的身体刚刚恢复,还不能经受这么严格的训练。”
他嘴上客气地说“严格”,心里想的却是——你这个暴君,这么明显地针对辛禾,失了公允。
暴巨看着战律一本正经的表情,又看了看辛禾——她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全凭意志力在硬撑,终于松了口,说,“这场结束后,胜利者继续一对一对战。”
他没有再单独叫辛禾的名字,辛禾得以松了一口气,以失败者的身份去一旁坐着休息。
有组员过来安慰她,还是叫顺了口,“组长,别灰心,体力要慢慢恢复才行。”
辛禾点点头,“我知道。我没事。”然后给对方一个感谢的微笑。
组员亦配合地笑了笑。
暴巨虽然听从了战律的建议,暂时放过辛禾,但训练结束后,又单独点了辛禾的名。
他“体贴”地说,“辛禾,既然你体力没恢复好,那就多增加点基础训练吧。跑步5000米,负重训练1个小时,障碍跑半小时,全部结束后去教官室找我汇报,我同意后才能回宿舍休息。”
说完后,暴巨在所有组员的目瞪口呆中淡定离场,并特意给了战律一个眼神让他体会——看你还能再提什么建议。
——再提建议的话,我就让她训练的更多。——
战律解读出那个眼神背后的意义,就此认定,暴巨铁了心要找辛禾的茬。
这一晚,辛禾折腾到半夜才回宿舍。
推开宿舍的门,她遇到了比白天更大的难题。
贝贝的床空荡荡的。
一切都在,只是人不在。
以前,她偶尔晚归,就会听到贝贝略显焦躁的在床上翻身,然后用那种被吵醒时带着怨气又懒洋洋的声音问她,“组长,你怎么才回来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
现在迎接她的只是一片寂静和黑暗。
她所惊扰的,也不过是自己更加难受的心。
她关上门,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冲着旁边的床在心里说一声“晚安”,强迫着自己躺下,强迫着自己睡去。
第二天,暴巨对辛禾的“照顾”变本加厉。
无论有什么新动作演示,都让辛禾做。有对决,必定点辛禾的名。有时,甚至让她连续和不同的组员对战。
别的组员偷空可以轮流休息,她却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有了上次暴巨的警告,战律也不敢再随便公开替辛禾求情,只能默默看着,训练结束后再单独找机会关照她。
渐渐的,1201小组的人也都明白,新教官是真的不待见辛禾。
组里的气氛开始转变。
组员们不再叫辛禾“组长”,而是接受了战律这个新组长。有时候难免会把两个组长进行比较,说一些偏向现任组长的话。
辛禾偶尔听到,心里说不上是尴尬还是失落还是什么。
还有人渐渐接受了暴巨的说法,私下议论辛禾的这个“英雄称号”不是货真价实,而是沾着人血的虚荣誉。
组里也开始有了关于暴巨针对辛禾的原因的传闻。
有人说,暴巨是大巨的亲戚,辛禾当年把大巨揍得那么惨,暴巨现在是公报私仇,让辛禾不好过。
也有人说,暴巨和小黑教官针尖对麦芒,暴巨讨厌小黑,“厌屋及乌”,连带着对小黑选出的组长也讨厌,才处处给辛禾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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