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
刚刚抽干水的沿湖田地再度淹没,新安百姓死伤无数,新安驻兵连夜建坝大水中失踪数人,大宁五皇子,身陷险境……
而这些灾难,竟然是人为?
喻孤箫颤抖着,耳朵里只有自己牙齿相碰的声音。
“此案交由刑部主理,工部协理,一定要查个明白!”喻泰也有些震怒,咆哮道。
“遵旨。”沈青石领命。虽说不是工部责任他确实长舒一口气,但是新安死伤却触目惊心,得知结果,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
“行了,都退下吧。”喻泰靠在桌案上,有些头疼,右手轻轻地揉着。
“陛下,”沈青石道,“臣还有一事禀报。”
喻泰做起来,微微抬起头,“嗯?说。”
“事发当晚,顺育湖闸口值夜的是……”沈青石突然犹豫了,有些不敢说。
“是谁?”喻泰追问道。
“是……是徐太尉府世子徐锦元……”沈青石说着,偷偷看了看喻孤箫的脸色。
徐锦元去新安当值,是喻孤箫安排的。只因自己这个小舅子不务正业,徐太尉想让他去历练历练,默默性子,恰好新安郡守是太子府门客,也是喻孤箫举荐,便把徐锦元派去了新安,徐锦元也争气,在新安倒是老老实实地当值,竟也稳重了不少。
“他人呢?”喻孤箫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这……新安郡守说,出事后,就没见过他,找过了,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是什么意思?是畏罪逃了?还是……”喻孤箫走到沈青石面前,情绪有些激动,有了上次喻孤白的失踪,他难免会想到是徐锦元出了事。徐家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徐锦姝就这么一个弟弟……
“那晚徐公子喝醉了,没有叫醒他,第二天一早再去,他就,逃了……”沈青石答道。
“逃了?”喻孤箫松了一口气,但是又立刻悬起心来,“他为什么要逃?”似乎在问沈青石,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大概,是怕追究下来……”
喻孤箫闭上了眼睛,心里乱的很。
“一个太尉府世子还能逃到哪去?肯定是回京了,移交刑部,派人去找便是。”喻泰沉声说道,“不管与他有无关系,擅离职守也是重罪,何况还逃了,定不可轻饶。但是毕竟是太尉府世子,你们也要注意一些,跟太尉府打好招呼。”
“是。”沈青石应道。
喻孤箫心下一沉,心里更乱了。
“你们都退下吧,朕和太子还有些话要说。”喻泰吩咐道。
众人退下后,喻孤箫跪下来,“父皇,锦元向来胆小,又年轻,肯定是因为害怕才跑的,他不会做……”
“好了,”喻泰打断了喻孤箫的话,站起来走到喻孤箫身边,“起来吧。”
喻孤箫站起身,低着头站在喻泰面前。
“是不是他做的,一查便知,但是你要知道,擅离职守这一条便可以治他的罪!”
“父皇!”喻孤箫还想求情,喻泰伸手拦住了。
“朕想提醒你的是,这件事除了发生在大宁国土而你是大宁太子之外,和你没有关系,不管结果如何,你不要插手这件事。”
“可是……”
“他是太尉府世子,太尉劳苦功高,朕自会酌情处理。虽然你一直都很稳重,很少感情用事,但是朕知道,一到太尉府的事情,你就没办法不感情用事。”
“父皇……”
“好了,朕不会拿擅离职守,畏罪潜逃难为他的。”
喻孤箫点点头,“多谢父皇。”谢他体谅他珍藏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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