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儿在一旁大概听明白了喻孤箫的意思,连忙上去劝阻,轻轻拉了拉喻孤箫的袖子,柔声道:“殿下,您也太严苛了,刚刚在街上您不也听老伯说了吗,人家都夸许刺史是个好官······”
“老伯还说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舟,那老伯说的可是真的?”喻孤箫冷笑道。
“回殿下,是。”许舟低着头答道。
“你的骨气呢?你当初跟我说的那些豪言壮语呢!”喻孤箫呵斥道。
“殿下,许舟的骨气没有丢,许舟要做的事,许舟一直都记得,许舟曾经夸下的海口,也都记得。”许舟道。
喻孤箫看着他,七个月前在自己身边形影不离的下属,沉沉地叹了口气,接着问道:“你说吧,我听你解释。”
听喻孤箫语气缓和了不少,许舟也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了看喻孤箫的脸色,说道:“殿下遇见的那个人,叫朱子林,是朱县侯的侄子,既然人都见过了,我也就不说他了,殿下您也知道,朱县侯虽然爵位不高,但是这身份复杂得很,朝中许多人都与他有交情,还包括,包括太师,要想查清楚他,真的不容易,而且林州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虽然我来明面上是您让我来历练历练,说不定他早就听到了风声是您派我来查他,在人家眼皮子下面行事,那里有那么简单······”
喻孤箫是个明白人,又怎会听不出许舟语气里的抱怨和委屈。
“要摸清他,怎么也得花一番功夫,难道殿下就能看着我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就被朱寿凌干掉了吧。”说着许舟瞥了瞥喻孤箫的脸色,见他已经没有了怒意,心里有了底,自己这个主子,他太了解了,生气的时候谁也劝不住,不生气的时候,就算你再怎么开玩笑再怎么抱怨他也不会在意,看样子,今天这阵子已经过去了。
“那你查的怎么样了?”喻孤箫沉声问道。
“证据是拿到了,但是远远不够,案子牵扯到的不只是朱寿凌一人,属下以为朝中许多人都有牵涉,不止殿下猜测的那几个。”许舟严肃地说道。
“看来,你还是有做事情的。”喻孤箫似是调侃道,转身回到座位,坐下。
“那也得看是谁让我来的呀,殿下吩咐的事,许舟哪里敢不做事呢?”许舟笑道。
“油嘴滑舌!”喻孤箫道,脸上也有了些笑意,看了看满面堆笑的许舟,轻声道:“起来吧。”
许舟连忙谢恩,起身。
“殿下,您进门那个表情,可真是把我吓坏了。”许舟抱怨道。
“你还吓坏了!要不是我身手好,已经被那个朱什么林打伤了你信不信!”
“属下不信,就他那点儿功夫,殿下就算没有身手气场也能把他镇趴下!”
“就你会说话!”喻孤箫终于被许舟逗笑了,站起身来,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拍了拍许舟的肩膀,道:“辛苦了。”
“殿下还能记得我许舟在林州受苦受难,能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许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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