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歌笑想……”

“不用。”

雪幽直接冷声打断靳歌笑的话，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次了。

嘴角微扯，尴尬，她是想说长大了以身相许，卖个身求个靠山，人家不给机会啊。

“幽先生误会了，歌笑只想能不能跟在先生身旁做个弟子。”献身不行，那就卖艺，她靳歌笑虽然没什么大才能，多多少少也比古人开化啊。

“我不收弟子。”语气依旧没用变化。

好吧，这么坚决吗？那她只能卖惨求可怜了。

想了想过世的妈妈，眼泪汪汪的跪下：“幽先生，求求您了，聚灵山根本容不下我，求您收留我吧，我实在没有去处，求您收留我，待我长大些我就离开，绝不叨扰您太久。”

靳歌笑本来就是小丫头模样，加上长得也不耐，这般眼泪汪汪楚楚可怜，让人看了都会怜惜几分，可人雪幽眼都没低一下。

“你现在就叨扰到我了。”

她哭哭凄凄，眼泪更猛了，强忍着声音稳定道：“幽先生，您是大仙，您是高高在上的大仙，就可怜我这小姑娘，收留我几年，我保证绝对安安静静，觉得不打扰到您，我也不求您教我功法，只求有个住处就好，求您了。”说着为了表示诚意还磕了好几个头。

雪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半晌，冷冷的眸子看向靳歌笑：“为何要来我这。”

“幽先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眼看到的人，救过我与我有恩，我想拜在您门下，至少还能给您做点什么。”

“我不需要，若是聚灵山待不下去，我送你出去。”

“不要。”靳歌笑连忙道，随即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快了，又悠悠说道：“幽先生你看我，小小年纪，修为不行，剑术也一般般，只想着您是大仙，能拜在您的门下，您要是高兴时指点一二也是我的福分。”

开玩笑，现在让她出去，不就是直接让她去送死吗？那个秦国公主这几天都快盯死她了，要是出去怕是分分钟就找她麻烦。

已经听到好几遍大仙了，雪幽心里暗叹，想自己也是尊神，什么时候退化成仙了？这小丫头收还是不收？收了实在麻烦，不收这丫头又跟狗皮膏药一样更烦，各人各命，要是都需要他来度化，他得分身多少才够？

“幽先生，好人有好报，您收留我一下吧，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打扰您，您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出去啥也干不了，也没经验，做不了力气活，就算卖身，年纪又小没看头，实在是没有出路啊。”说着哭了出来。

雪幽万年不变的脸色黑了黑，这是求着他收留还把自己扁的一分不值，怎么就沦落到出去卖身？

靳歌笑绝望的闭上双眼：“幽先生嫌我我也是应该，修不了灵力的废物到哪都只会成为拖累，还求先生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将我送到外边那些老地主家里，做个幼妾也算有了安身立命之地。”

“……”

他当然看出来这丫头是故意这么说求他同情，只是卖惨还能听听，这送给人当幼妾也亏她说的出口。

“罢了，你住到东房吧，无事别来叨扰我，想学武自己去西苑书房找书看。”

小丫头面挂泪珠，一脸感恩涕德，仿佛雪幽是个活菩萨般，拜了又拜。

“谢谢幽先生。”

雪幽手一挥消失在原地。

靳歌笑瞄一眼看到人不在，爬起来拍了拍手，擦了眼泪贼贼的笑了笑，不叨扰那等于没交情，只要住进来，怎么可能没有打照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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