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冷眼泛着幽光:“我活要见阿释人,死要见尸。到时咱们再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段琴:“你可真比我更有当狐狸的潜质。”
宋灼:“承蒙夸奖,愧不敢当。不过我若真是一只狐狸,绝对不会沦落到被区区一个人类威胁的地步。”
段琴眼底带着嘲讽:“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确定我不敢破开你瘦不拉几的胸膛?”
宋灼久久不言,久到段琴以为他不会再说时,他开了口:“我猜那宝物是你的内丹,它很纯洁,没有一丝污染。我推断你从未杀过人。”
段琴腰杆子一直,年轻人,你猝不及防夸人,可真让我有些来不及骄傲呢。
“不过也不排除你灵力太弱,连个人都杀不死的可能。”
段琴:冷静冷静,不打狗子是每只高傲的狐狸必备的素养。
...
李员外连着做了半月噩梦,梦里各种各样看不清脸的少年或吊着长舌或断了头颅趔趔趄趄朝他四面八方围拢而来,地上满是血和蛆。
李员外半步也挪不动,任由他们啃噬自己发出嘎嘎的声响,很快他的手臂只剩下森森白骨,继而是别的地方。一个头颅停在他的眼前,眼珠子耷拉在下巴处,声音阴恻恻的:“我死的好惨啊。”
李员外记得是那个好看的柔弱少年,名叫宋释。
“不是...”李员外话一出口,嘴巴就紧紧闭上只剩下闷哼声,如被强制性的关上门一样。
也不知李员外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竟然如此谨慎,还给李员外下了禁言术?
段琴深知此事不可再深挖下去。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再是为了宋灼。
李员外醒来时慌乱的摸了摸,全身上下完好无缺,痛楚也消失殆尽了。
原是一场梦,梦虽是假的,可梦里的痛苦却是真的。他抹去额上滑落的冷汗,只当做了噩梦。可自那日起,那个光怪陆离的噩梦就缠上他了狠命的折磨着他。
不消几日,身子虚的下不来床,只凭一口气吊着,成天念念叨叨疑神疑鬼,米粒不进,滴水不沾,生怕有人下毒。前后寻了不少大夫,皆言肝火旺无大碍,只需放宽心细心调养,不日便好。
这种“不日”延续了半月之久,李员外恐惧夜晚的到来,害怕自己会不小心沉睡过去,时时睁眼到天亮,每挺过一日,便咧着嘴阴恻恻的笑,认为自己又战胜了一回黑白无常,实则长期不眠不休给身体带来更大的负荷,他的脸上散发着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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