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为人警惕又谨慎,萧景珩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他那里得到消息,着实让秦仙儿惊讶,但是她却不怀疑萧景珩的能力。
“张太医是襄王的人,我跟襄王做了一个交易......”萧景珩说的漫不经心,好似只是给襄王了一颗糖那样简单。
秦仙儿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带着些乞求道:“我想进宫面圣,你能帮我吗?”
四目相对,萧景珩沉思了片刻,道:“此事你不宜掺合,毕竟你身后是宣平侯一府。交给我吧,总归这案子归属于我。”
秦仙儿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她如今顶着卫稚的身份,确实不能亲自为秦府报仇,就算宣平侯的每个人对她都不好,她也没必要拉着一府的人去送葬,谁知皇后有没有留后手。
她只觉得自己很是没用,查案一直借于萧景珩之手,连报仇这种事也不能亲自去做,她一时间又迷茫又无助。
萧景珩瞧着她那模样实在心疼人,拿了只雪白的软帕,轻轻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秦仙儿一愣,满脑子都是皇后和秦府之事,再无力推开他,任由他帮自己擦着眼泪。
“这件事我来才帮你处理。”那柔和的嗓音荡漾在秦仙儿耳旁,仿佛浓雾中的一盏明灯,让人安心又有了希望。
“王爷,谢谢你。”只是秦仙儿目前为止唯一能说出的话。
萧景珩攥了攥拳头,忍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走去窗边推开了窗子,明亮的阳光斜刺进屋子,让整个屋子又亮堂了几分。
南下的一支军队,襄王闭目养神坐于颠簸的马车之中,手里摩挲着一块腰牌,这块腰牌通体漆黑,散发着幽幽的光泽,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一个“玄”字。
这便是两人的交易,腰牌是南封城的存粮仓的开仓钥匙,也是一支百人隐卫队的发号令。
存粮仓是萧景珩暗养在南下的隐卫存封的备用粮,足够挺过城中百姓几天的渡难期,等到朝廷救济的物资到达。
而这支隐卫队更是能压制住暴动的百姓,为他减轻一份压力。
用张太医的无关紧要的密事换取一块实用的腰牌,对于襄王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他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的一句话,是萧景珩那句:“这件事或许能推翻太子,对你我都无害。”
太子知道永安帝最看重的是他,这一路上已经来过了两拨刺杀的人,所以他对太子是死对头无疑。
只是区区一桩秦府的旧案就能推翻了太子,未免有些大放厥词。
秦仙儿在府里一直消沉着,期间又有几户人家来提亲,却皆是因为府中走水而匆忙离去,一时间城里人都避讳了宣平侯府二小姐的亲事,无人再登门提亲。
秦仙儿无心操管此事,却是急坏了老夫人,真是邪了门,只要跟秦仙儿有关的亲事,定会出了意外。
而李氏乐得开心,她巴不得城中无人跟秦仙儿提亲,她好打发了秦仙儿嫁个农户受苦去。
就在满府都操心秦仙儿亲事时候,却又传来了一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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