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之“啪”地合上他手里那本全英的医学杂志:“夏四季,你能不能有点儿新婚的意识,我们刚结婚才几?”
夏四季盯着顾盛之看,觉得顾盛之这次是真动了气,因为许久未见的气呼呼的奶膘都重现江湖了。关键时刻,夏四季手欠的毛病故态复萌,她伸手捏了捏顾盛之的脸:“顾盛之,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顾盛之那个气啊,恨不得原地将夏四季吞了:“你别招我,心我将你就地正法。”
夏四季拿脚踹他:“你禽兽啊!”
顾盛之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想骂她两句,又舍不得,只能认命继续帮她按摩腿。夏四季易水肿,尤其是在特殊的日子里,所以顾盛之才严格禁止她在这几触碰寒凉的东西。
顾盛之按着按着突然叹了一口气。很轻,很浅的一声叹息。
夏四季坐正身体,声地问:“顾盛之,你真生气了?”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不适应。我以为,结了婚,你会更黏我一点。”他完这话自己先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感情虽比以前外放了一些,但这类耍脾气闹情绪的时候真是少得可怜。夏四季心里一软,扑过去,搂住顾盛之的脖子:“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你啊!”
他们之间曾错过很多年,实话挺遗憾的。毕竟那段时间,他们都遭遇了人生中特灰暗的一段时光。
夏四季爸妈接连出事,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常常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呆呆地出神。那段时间,她有时特别希望顾盛之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别怕,我来了。”
后来挺过了那段时间,她觉得自己挺成长的,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按不要脸的法就是变得更能理解别人,更包容了。
顾盛之那段时间也不好过,莫名其妙被分手,急诊手术时还赶上了手术暴露,差点儿变成携带者。他从到大甚少遇挫,一路跟开了挂似的长大,顺风顺水到妒人怨,最大的打击还是她给的。服用阻断药的那段时间,顾盛之差点儿抑郁。每晚都失眠,也不敢吃别的药,打游戏打到凌晨,吃完阻断药,继续打。
顾盛之讲这些的时候的很随意,夏四季当时听得心惊肉跳。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那个时候绝对不会离开他那么久。
因为两个人走失过一段路,重新走在一起后又经历了那么多,所以,都格外珍惜这失而复得的时光,毕竟不是人人都有他们这种好运气。
顾盛之希望她能更黏他一点,其实夏四季知道他是在变相跟自己,其实,他想黏她一点。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经营一份婚姻,满心满眼里希望它地久长,美满幸福,心翼翼到有些诚惶诚恐。亲密关系里,他们只拥有过彼此。平时两个人也不会无聊到去谈夫妻间的依赖与独立,冷热远近都是从心所欲。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夏四季都害怕自己是拖后腿的那一个,所以,尽量事事要求自己独立,确实没考虑到顾盛之的感受。
她戳一戳顾盛之的胸口:“阿盛,你快快变成娃娃吧。”
“你什么?”顾盛之挑眉,第一次没跟上夏四季的思维。
“那样我就能把你装进口袋里,带着你出差了啊。”她倚靠在他怀里,这话的时候脸上一本正经,只有眼里闪烁着碎碎的调皮光芒,像极了一只吃饱葡萄翻着肚皮打哈欠的狐狸。
顾盛之在心里惨嚎一声,拍了一下夏四季:“洗澡睡觉,明还要早起。”
夏四季抱住胸口,假装瑟瑟发抖:“睡觉?大官人,你要对奴家做什么?我家大郎还在屋里。”
顾盛之踢她一脚:“我还没那么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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