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安没有再理会她,执着书卷认真的看起来。
马车平稳的行驶着,黄锦玉撇撇嘴,也没了跟他辩驳的意思,经他这么一说,她真的有些饿了。
到王府的时候,茶几上三盘的糕点悉数被她吃了个干净。
慕淮安放下书卷,看了一眼黄锦玉,轻笑脱口道,“难怪如此之重。”
被他抱在怀里时,黄锦玉没有脸红心热,如今被他这么一说,她竟然觉得脸颊越来越热。
刚被放下的门帘又再次被掀开,慕淮安的声音从面前传来,“难不成下车也要本王抱?”
黄锦玉这才缓过神,白了他一眼道,“不劳王爷,臣女自己可以下车。”
为了印证这句话,她下车的时候,特意没有踩木制的脚凳,一跃跳了下去。
若水跟在后面,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捂嘴笑了笑。
若说这黄小姐的性情,倒是真和王爷相配,往常云州的那些莺莺燕燕,官宦人家的小姐,个个拘礼,当真是无趣。
恐怕也只有颜小姐可以与之相比。
永安城位于后朝的中心位置,远去北境,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十数天。
现下是正月里,越往北走,越觉得寒凉,最后实在是冷的没办法骑马,可是黄锦玉却拼着冻伤了手脚也要骑马去。
慕淮安一把将她从马上扯下来,面上早已经笼上了一层寒霜,“你若是还想你哥哥活命,你便给我乖乖去坐马车。”
黄锦玉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眼里渐渐地升腾起一股雾气,“我今日便非要骑马,哪怕你把大夫药材悉数搬离,我也要骑马,假若北境没有好的医师,我拼了命也要把哥哥带回永安城。”
他一个独居多年的王爷怎么能体会到她的心情。
“你当真要这么倔?”
慕淮安纵横至今,何曾遇见过这样不明事理,强硬的女子,沙场上多少事情,都迎刃而解,如今面对这小小女子,他竟然束手无策。
“若水,拿本王那个貂裘来。”
若水担忧的拿过慕淮安硕大的貂裘来,这原是良妃娘娘的亲绣,王爷从不让别人碰,如今是要给黄小姐吗?
慕淮安拿过,披在身上,翻身上马,伸出手对黄锦玉说道,“上来。”
黄锦玉迟疑了一下,手却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刚搭上慕淮安的手,一阵暖意传了过来。
慕淮安又拿了一个暖笼递给黄锦玉,继而不由分说的将她揽进了怀里,又笼上了貂裘,胯下的枣红马嘶鸣了一声,便走出了好远。
一路上,黄锦玉靠在慕淮安的胸前,被裹得严严实实,静静地听着外面呼呼地风声,心里五味杂陈。
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她长叹了一声,又特意离慕淮安远了几分。
一直走到晚间,才看见了北境边缘的一个名为云水的小城。
大军向来都在这里驻扎,黄瑾轩就住在城中的一处三进院落里,若水给守城的将士看了看门牌,浩浩荡荡的车队驶进城里,行往黄瑾轩的住处。
慕淮安勒紧马缰,将自己身上的貂裘解下,披在了黄锦玉的身上,翻身下马,“黄府已经到了,本王把大夫和医药都留给你,还有几个侍卫留给你差遣。”说完,迈步跨上一边的马车。
黄锦玉下了马,深望了一眼远处的马车,深呼了一口气,带着身后的人推门进了黄府。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