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萧弋寒便来了落华轩,见她已准备入寝,却好整以暇的叫人布置酒菜,要求她:“陪寡人喝一杯。”
“恕不相陪。”她拒绝道。
“寡人有带来赵王的回信,不就不想知道他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楚姮坐得离他稍远,并不胆怯,气度也不逊色于他,由内而外的冷贵气息令萧弋寒颇为欣赏。她就像带刺的凌霄花,也像海棠花,痴笑怨恨都让人入骨三分。
斟好酒,楚姮递给萧弋寒,自己也小饮一口,道:“将信给我。”
“倒酒。”
她闻言,僵持了瞬,还是给他再次倒满。
“寡人纳你做夫人,只要你在萧王宫安分守己,寡人也不会亏待你。”
“是看在我父王的薄面上,是吗?”她同样再饮一杯。“亏我父王当年好心照拂你母子二人,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恩人?”
萧弋寒出奇的安静,只是闷声喝酒。
“也是,萧王经历独特,虽生在王室,可长于囹圄之地,未得亲父教养,行端不正,性情乖戾,也能理解,呵!”
萧弋寒震怒,一掌拍在案几上,桌子从中碎裂,她也不惊不扰。
当萧弋寒从腰中抽出帛书摔在地上时,楚姮变了脸色,冲到地上捡起帛书,竟有两封。一封是代交给她的亲笔信,另一封却是回复萧王的书函。信中,赵王言及萧王对赵国九公主施以援手的照拂之恩,也同意将小女委托于他照顾。
“怎会如此?”她不肯信,马上打开另一封信,却是父王对她的叮嘱,如昨日的唠叨一样,犹在耳边。
“你到底对我父王说了什么?”
“公主对先太子公子德相思成疾,体弱多病,寡人竭力保公主性命,等公主你休养一两年,便可安然返国。”
“不可能!父王不会轻易把我托付给外人!”
“寡人说过,公主相思成疾,体弱多病,自然不适宜舟车劳顿,等调养好了再回赵国不迟,不是?”
她着实无奈,看父王言辞恳切,果然是被萧弋寒蒙蔽了,可自己活生生的大闺女被人要挟,他就能坐视不理?楚姮仍不敢信,但信里加盖了赵王玺,不会出错,看来她离开一事还得从长计议。
倏尔笑出声,楚姮瞧也不瞧他道:“和萧王论心思,的确无人能及。”
喝了两杯,她已觉得浑身燥热,微醉无力,痴狂的走动几步,就被他扯到跟前,嘴角浮现一抹柔情,他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安分,寡人便仁慈。”
她只想是听了个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萧弋寒是仁慈的人?可笑!可笑!
对,他不仁慈,他所谓的给父王递去信函,不过是表面功夫,私底下肯定以自己要挟了父王,所以这可笑的回函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