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信走后,其他人也被他打发出去。
季厚随侍左右,看着萧弋寒来回踱步,他也满脸惆怅的盯着他,时不时的皱紧灰黑的眉毛,缠着声问:“大王,你一夜未眠,何不去休息片刻?”
“季厚你说,寡人该如何处置她?”
“夫人犯了命案,惹得大王不悦,不如交由言侯依法处置。”
萧弋寒没好脸色的瞪了季厚一眼,骂道:“老东西,寡人要怎么处置她,还叫你说道?”
季厚显露一丝窘态,又道:“那大王就将其打入冷苑,不再看她,令她自生自灭。”
“无用之言!”
季厚锲而不舍的又提议道:“又或是将其送到别国,免得再惦记。”
“闭嘴!”
萧弋寒一个凶狠的眼神扫过去,令他闭紧双唇。
然而,片刻后,季厚还是上赶着对萧弋寒禀道:“大王,你这是早就对月夫人动了心思,倒不如……”
“寡人意图如此明显?季厚,你这是老眼昏花了!”
他没来由的火气悉数朝着自己亲近的内侍发泄,又因季厚年长许多,他待季厚算是宽仁,有时也由着他胡说八道。
“老奴嘴拙,大王息怒。”季厚道。
“以前,大王赏赐给老奴一颗深海珠子,老奴甚是喜爱,又感念大王的恩赏,所以会用精美的盒子装饰,每日小心翼翼的托在掌心,以素净白帕轻轻擦拭。”
“果真是老家伙,还算懂事。”
萧弋寒不禁笑道,回想起过往的事,心头蓦然淌过一股暖流。
幽兰苑里,华夫人斜倚在黄梨木镂刻细花纹的美人榻上,凝眸冷笑。
“被大王亲自打入监牢的?”迟疑的神色里仍有几分不可置信。
敏枝在一侧侍立,低头应声道:“阿姐,这是可是千真万确。”她把门外的宫婢也赶走了。
“阿姐,松柏殿的奴才把二公子的行踪都招了,那夜亥时,二公子没在松柏殿。落华轩的婢子也被拷问过,月夫人那夜的时辰也不在落华轩。云远公子的名声,王宫里的人素来是知道的,要不知道月夫人的身份,必然是见色起意了。”
“所以,月夫人失手把他推下了玉湖?”
敏枝连忙点头,又给她倒了杯安神茶,“阿姐,你就安下心来,连老天爷都帮着咱们。”
华夫人摇摇头:“这还不够。”
“阿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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