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厚丝毫未加阻拦,也知从未踏足过漪澜苑的华夫人此行必然有所准备。
“内侍大人请快去通报!”敏枝在一侧微微笑道。
季厚恭敬的退后几步,折身入内,不多时便带着萧王的意思,将华夫人引入殿内。
殿内,许良人本还未逗乐大王而庆幸,这会儿见华夫人气势汹汹的来,赶紧恭顺的从萧义邯身侧退开。
她上前笑脸相迎:“姐姐难得过来,凝露,布置碗筷。”
华夫人冷眼扫过许良人,将她迎候的玲珑身子用力推开,怒道:“妇人见识短浅!今二公子云远尸骨未寒,你且只会着华服、饮美酒,嬉笑取乐!”
萧弋寒眼眸微斜,虽未做声,脸色也不好看了。
“妾参见大王。”
华夫人越过满桌佳肴,朝萧弋寒重重的跪伏在地上,行过礼也不抬头相视。
许良人对萧弋寒睇去一个委屈柔婉的眼神,见他未责备华夫人,暗自吞咽下这个哑巴亏。
要不是连日来大王愁眉不展,她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个节骨眼上逗乐大王呢?月夫人的事也紧拖着不决断,被关在牢里几天了,是死是活都打听不到半点消息。
萧弋寒道:“夫人行色匆匆,不是来跟寡人吃酒的吧!有何事起身来说!”
华夫人却坚持跪在地上,面带悲痛之色,“大王,妾深知方才鲁莽行径和将要言说之事,会教大王不悦,是以不敢起身,容妾跪着说与大王听。”
他冷哼一声,略显诧异。
“夫人长话短说,免得受了寒气。”
“谢过大王。”
“二公子自小养在王宫,妾进宫后,他常来侍奉左右,我也感念他的孝心,每至佳节,都让人糕点衣物赠与他。早前听闻云远公子没了,还以为不是真实,糊涂了几天,心里万般悲切啊。”
“云远之死,寡人亦是伤痛。”
“妾这才身着素白衣裳,来给云远公子讨一份恩赐,请大王下令,合宫上下禁食荤腥三日,以慰二公子在天亡灵。”
不知何时,许良人担忧的低声道了句:“夫人,二公子没了,大王自然痛心,但以大王的身份去给二公子吃素祈福,恐有不妥……”
“本夫人与大王议事,岂有你插话的地方!”
华夫人虽跪在地上,但挺立的身子与浑然不可反对的气势,倒叫许良人惊恐的些许,悄然后退,不再敢出声。
许良人再次目带柔光的看向萧弋寒,得他刹那间的眼神示意,才算得了安慰。
殿外,季厚急匆匆的进入,在萧弋寒耳边轻语几声,他立马抽身而去,顾不得华夫人好许良人急切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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