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几缕光从鎏金镂花的门框照射进来,洒在寝殿内的色泽光润的暗色石地板上。
寝殿外,季厚的声音再次传来:“大王,辰时过半,大臣们还在玉璋殿候着呢!”
寝宫内,萧弋寒眸色清亮的说道:“今日不朝,叫他们散了吧。”
“大王……”
“今日将紧要的信件送来这里。”
季厚略有迟疑的回道:“然。”
楚姮醒后睁开眼时,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紫檀木的书案上,朱红笔头刺眼的一抹血色。
萧弋寒收执朱色御笔,眸光一滞,动作迟缓的朝龙榻这边看来。
“醒了。”
不徐不疾嗓音从他喉间逸出,像是山涧清泉,令她有些失神的不知所措。
他这样的人,怎会有这般好听的嗓音?
许是内心万分不愿相信,楚姮别过头,从他面前移走目光,才察觉自己躺着的地方并非落华轩。
这里是……难道是萧弋寒的寝宫?
不是很舒服的感触从她心坎划过,面上顿时生出些怏怏不乐来。
她细细打量着烟雾缭绕的寝殿,当香气扑进鼻端时,她挪着身子自顾自的走下龙榻。
书案前翻动奏折的声响停息,萧弋寒搁下笔,也朝她走去。
清晨时分,日光明朗,岁月静好。萧弋寒不自觉也放缓脚步和动作,连带着浮现在俊容上的笑意也凝注似的,始终对着她绽放不停。
略显厚重的金线绣边的祥云帷幔被他一手撩开,正与她面对面碰个正着。
“月临给萧王哥哥请安。”
转念间,楚姮眉目婉转,朝萧弋寒微微半蹲下身子行了个礼。
萧弋寒原本还和颜悦色的俊脸顿时僵住,不高兴的黑眸攫住她娇俏妖娆的身段,直直的拒绝道:“我可不是你的哥哥。”
“月临见过萧王叔叔。”她当即双眸一弯,换了个称呼,随口就来。
“叔叔?”
萧弋寒本就好看不到哪里去的脸色,这片刻更是黑沉得厉害。
楚姮不待他下令让她起身,便从他跟前走开,并还语气恭敬的说道:“萧王叔叔,月临昨日席间酒醉,实在是失礼。肯定又扰了您的寝宫,这厢就跟你请罪。若没别的事,月临马上离开,不敢再惊扰大王了。”
说罢,她脚步飞快的朝寝殿门口而去。
自醒来,她发觉自己是在萧弋寒的寝殿,就知他目的不纯,这会儿哪敢久留?若被人传了出去,她岂不是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还有她的琰哥哥呢?
走着走着,楚姮突然放慢脚步,直到一脚将要踏出寝宫门口,才蓦然收住,转身朝着眸光精明的萧弋寒看去。
“大王……”她不自觉的喊了声,“敢问,我琰哥哥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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