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奚一身白袍,上面渐染桃花,与他本人极为相称。
他见墨础看楚姮有些失神,侧身半步挡了他的视线,同楚姮自顾自的问道:“夫人出行,就不带着几个奴仆?”
楚姮扭头勾了勾唇,示意并非仅带了个婢子出来。
“萧国看来真是拥挤,到哪儿也能遇上姜先生。”楚姮既不冷淡也不热情的看了姜奚。
姜奚从见到楚姮起,就觉得她的美貌人间难得,就连传闻里有隐疾的萧王也为她倾倒。当然,姜奚顷刻间就把萧王有隐疾的念头抹去,不过是听人私底下传闻说萧王继位三年无所出,定要是身体有疾的缘故。
“呵呵呵……”姜奚也不怪她冷眼相待,自己虽说是个沽名钓誉的谋士,但也从来都被人视作巧言令色之徒。
“大王说今年祈元节时,他要在雍城小住,邀小臣来同乐,是以小臣就来此地赏玩。扰夫人兴致,实非我愿啊。”姜奚语带幽怨的说道,并还让出条路来。
楚姮本就不喜姜奚,这会儿径直离开了。
花霜紧随其后,匆忙离开,不料楚姮还未走出多远,就被一行路跌跌撞撞的莽汉给一头撞倒在地。
那个头不高的莽汉把她推了半分,见惹了事,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就往一边连爬带跑的开溜,不料楚姮身后扮作家奴的侍卫冲上前来,一把揪住那莽汉就是一顿暴打。
不远处,姜奚和墨础折回来看了几眼,姜奚想走,又被墨础拉扯回来,姜奚于是眼巴巴的又看过去。
“行了。”花霜把楚姮拉扯起来后,她让人停下手来,就离开了。
一行人走后,看热闹的路人也散开,莽汉爬到边上的树底下,掏出袖口的刺绣香囊,立马将里面东西倒出来,醉眼朦胧的看个不停,并还痴痴的笑起来。
“你且进去等我一会儿。”
墨础同姜奚说罢,就朝路对的大树走去,姜奚不解,随后也跟了上去。
到莽汉跟前,墨础便一脚踢翻了他手中的玉佩,玉佩落到半空,被他接住,霎时间脸色微变。
“大侠饶命!”莽汉虽然酒喝得多,脑子却很清醒,这回猜到刚才从贵妇人手中顺来的香包已经被人发现,头也不抬的爬到地上求饶了。
“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玉佩放在手上,指尖触摸着上面的字样,只觉细腻柔润,名贵难得。墨础躬身捡起地上刺绣精致的香囊,重新把玉佩放进去。
待追上楚姮一行人,墨础只无言的递交上去。楚姮虽很诧异,片刻间也明白了,才知定是方才那汉子偷她玉佩。
原本玉佩是随身佩戴的,今日换了装束,又担心这块玉始终贴身佩戴引人注意,毕竟平时在身边伺候的人多手杂,都以为玉佩贵重,顺手拿去也不可知。
因而,她想着把玉装在许良人送的香囊里,平日里佩戴在腰间,又好叫花霜仔细看管就可。
于是不叫人注意的地方,也越安全些。
没曾想,头一遭出来,就叫小贼给顺走了。
“多谢。”
墨础站得稍远,淡定回道:“夫人贵重之物,必要好生保管才是。”
“定不会再弄丢了。”楚姮又把香囊捏得紧些了。
“离宫夜晚风绵绵,绪余白露恐沾裳。夫人早归,小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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