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客气啥,乡里乡亲的,快坐下一同吃点。”李保正脸一板说道。
秦华其实早上就喝了喝稀粥,眼下见桌上丰盛的饭食,也觉得腹中饥饿,便顺水推舟,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道:“多谢保正盛情,我就对付两口好了。”瞅了瞅桌上饭菜,快准稳的撕下一条鸡腿放入自己盏中,埋头大吃。
李保正拿起筷子,瞅得秦星浩这般吃相不禁眼皮直跳,皱皱眉头,暗道:现在的读书人都这么奔放了吗?
老夫不过是客气一番而已,说好的知书达礼呢,早知道这样就不瞎显摆了。伸手欲添菜,却觉得食欲全无,便将筷子放下,转念想到这孩子莫不是上次被摔伤了脑子,以致性情大变也不无可能,可怜的娃啊!
叹了口气,开口说道:“秦大郎啊,身子骨可痊愈了?”
秦华闻言忙抬起头,用袖子擦擦嘴巴,嚼吧两下含糊答道:“多谢保正挂心,身体刚愈便来拜访。圣人有云,寝不言饭不语,在下也是读圣贤书的,天大地大,吃完再聊。”说完又添筷子菜放碗里低头大吃。
好吧,李保正翻翻白眼,更没胃口了。
倒是老来得二儿子约莫七岁的小虎,在李保正身旁抱着碗,咧着豁牙偷瞄着狼吞虎咽的秦星浩傻乐个不停,忍不住伸出筷子匆忙往碗里添菜。
酒足饭饱,秦星浩满足的起身。
“你要卖田?”李保正听说秦星浩的来意,吃惊的差点被一口茶呛到。
秦星浩轻摇茶盏,用杯盖将浮沫撇到一边,呷了一口,叹道:“此际本想去参加省试,奈何娶妻治病将财产花费殆尽,只得出此下策,愧对祖上。”
李保正强忍喜意,故作悲状附道:“你父在世时,我曾三番四次寻劝他卖地,他执意不肯要给你今后留个谋生之路。而今,贤侄亦是书有所成,合该鲤鱼越龙门,老夫若不助你一臂之力,如何对得起你这十年寒窗,你想要多少银钱?”
秦星浩道:“二亩良田,作价二十贯如何?”
李保正爽快道:“二十二贯。”
秦星浩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李保正多年为村中首富,加之跟县里时常走动,眼界毕竟比村民要高出几个层次,知道他要出去赶考,如果中了进士,直接可以分配官职,他这是结个善缘投资啊。
秦星浩长身拜道:“多谢李丈,苟富贵,勿相忘!”
将铜钱折成白银二十二两,秦星浩下午又在村子里溜达一圈,然后跟张怡莲在家中收拾下行李,又一同前往北山的坟地给前身的父母烧了几刀纸钱,虽然自己是穿越来的,没有对这具身体父母的太多感情,但毕竟是占据了这具身躯,也算是尽了人子的孝心和责任。
待回到家中,见门前徘徊一身穿儒袍,手持折扇,头戴朵鲜红花的疑似骚包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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