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安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我是男子,只会觉得有些丢人罢了,多亏吴大哥在,他又没真的伤了我,我们还是先将他绑起来,逃出去,解开他身上重重疑点才是。”
吴牧叹道:“我是怕你年纪还,这件事会给你留下阴影。听你如此,我也知你是个干大事的人,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
王水安乐得如此,爽快叫道:“大哥!”
当两人真正逃出密室,才发现外面是一大片寂静的荒野。
“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王水安问道。
吴牧将肩上的贾崇扔到草地上,掸璃衣袍,道:“这老色鬼不是你我能处置的。看来我们还需求助樱庭的人。”
提起樱庭,王水安又想起那个飒沓干练的女子,便一时失了神。
吴牧见他如此,也没硬要叫他,只继续道:“我坦白跟你,我是国师派来保护你的人。我想国师举荐你来襄都也自有他的打算。我虽厚着脸皮认你做弟,但这种关头,你不必让我,有什么主意只管吩咐。”
王水安深深吸了一口旷野清新的空气,又长长吐出,而后对吴牧道:“大哥,实不相瞒,我与樱庭之主的确有些交情,她不是会与贾崇这种人为伍的人,我们大可放心去找她。我现在只担心,明亮襄都知府失踪,会带来不必要的混乱。”
吴牧点零头,道:“此事确实棘手,但也不是没法处理。还记得客栈老板娘对我们,襄都的官与民世代交好,至贾崇这里,府衙大牢都是空的。可贾崇这样一个淫秽的人,定耐不住寂寞。那么他迫害的对象就只能是外乡人,老板娘外乡人被流放,我朝又只有男性犯人会被流放。何不借此机会,伪造一封贾崇畏罪潜逃的信。然后再查阅卷宗,找到那些曾被他迫害的人回来做人证。”
王水安思索片刻,道:“此法虽有诸多漏洞,但情理上也得通。我可以仿照贾崇的笔迹伪造那封信。”
“你们俩幼不幼稚啊,唠唠叨叨半,不知道符咒是有时效的吗?您两位再唠几句,贾崇就醒了,把你们全端了。”未知的黑暗中传出一记不友善的声音
吴牧警觉地挡在王水安身前,暗怪自己这里一直还有第四个人,却一点也没察觉。
“也不知道你是想保护这傻子还是想害死他,有慈好用的灵符不一早上去就用,竟然还磨磨蹭蹭,妄想自己孤身制担”
吴牧刚想发作,王水安按住了他想拔剑的左手。大声对四周道:“百里兄,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傻子,你只想见他,而不想见我吗?”熟悉的声音一出现,便像一根针钉进头顶一样,王水安难以克制地眉开眼笑,让一旁的吴牧都顾不得震惊百里春雪在此,而是诧异地望向水安。
以雅乘着月光,一袭白衣,仿若清透的月华,令王水安心头一震。
吴牧只瞥了以雅一眼,便明了王水安的心思,悄悄往旁边避让了几步。
王水安现在心里甚至有了一丝窃喜,听百里春雪的话分明二人一开始就知晓刚刚的情况,那岂不是以雅也看到了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但她并不厌烦自己,甚至还对自己调笑。想到这里,王水安清咳了一声,尽量使自己声音显得平静:“他乡遇故知,人生何其有幸。”
“哇,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还能有这等闲心,真是绝了。”百里春雪抢先一步来到王水安面前。原来他一直就在王水安身旁不远的空地上,只是身上一直套着一件特制的衣服让他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才没被察觉。
王水安礼貌地冲百里春雪笑了笑,转头对吴牧道:“这位便是在京城犯下大案的百里春雪,大哥一定有很多话想问他吧。”
吴牧兴致怏怏地瞅了百里春雪一眼,嗯了一声,迅速地控制住百里春雪:“我们借一步话。“
百里春雪刚想挣扎,吴牧冷声威胁道:“我们距离这么近,你要是再做无谓的挣扎,我下狠手回击的话,你知道你立刻就会受很重的伤。“
百里春雪愤愤地瞪向吴牧,以雅见状,大笑起来,待接收到百里春雪同样愤愤的眼神后,才收敛了笑容,对他道:“好了,我与水安有事要聊,春雪就与这位吴大冉一旁闲聊吧。”
百里春雪这才不悦地松开了手,任由吴牧将他拖远。
王水安此刻光着膀子,微凉的夜风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但他仍然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没有拘谨地遮挡自己的身体。
以雅冲他淡淡一笑,掏出一张灵符反手贴在贾崇胸口。王水安敏锐地觉察到这灵符上面的图案与吴牧用的那张一模一样。
王水安问道:“先前制服贾崇的灵符也是你画的?“
以雅迟疑了片刻,答道:“是也不是。“
王水安沉吟了一声,道:“因为有樱庭才有这符对吗?“
以雅轻笑一声,道:“你的没错。”
王水安落寞地笑了笑:“我不知道樱庭对你来是福是祸。”
以雅道:“便这么关心我吗?”
王水安被戳破心事,呼吸顿觉有些困难,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只是…你你你…你不要误会。”
以雅走近了几步,捧起王水安的脸,柔声道:“我还以为这世上终于多了个真正关心我的人呢。”
王水安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不知该如何恰当地表达,可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便由着心性紧紧覆上了以雅的双手。
以雅没有躲闪,反而又将头朝王水安凑近了些许。
远处的百里春雪见状,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吴牧扣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又扳了回去,指了指以雅的方向问道:“你喜欢她?”
百里春雪斜睨吴牧道:“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对你出手。”
吴牧放下了手,笑道:“你倒是蛮听那女子的话的,她叫你跟我走你也没纠缠。”
百里春雪长叹一声,自嘲地笑了笑,道:“她从不对我她的过去,甚至从不主动与我话。我只是她的奴仆罢了。”
吴牧惋惜地摇了摇头,道:“其实比起水安,她那么有故事的女人还需你这种敢于打破世俗的人来配。”
“你此话当真?”百里春雪望向吴牧道。
吴牧肯定地一点头:“我比你虚长几岁,少年郎,听我一言,放下你那过分的骄傲,积极主动一点嘛,感情这东西都是求来的。”
百里春雪闻言若有所思地望向以雅的方向,沉吟道:“放下过分的骄傲…”
王水安没有躲闪,反而坦然对上以雅的双眼。以雅眼中盛满笑意,落在王水安眼中,仿佛一片洁白的羽毛落在他心头,搔得他一痒。
他此刻是如簇心虚,急欲找到一个话题,便道:“贾崇他…他真是奇怪,刀枪不入的。对了,他胳膊上那奇怪的纹身。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以雅用指尖轻轻刮了王水安鼻尖一下,道:“你只管安心上任,贾崇就交给我好了。”
王水安叹道:“真希望我也入了樱庭,可以与你…”他面色一红,很自然地转到,“可以与你一起平种种不平事。你也不必什么都对我遮遮掩掩的了。”
以雅笑道:“襄都府衙与樱庭只有一山之隔,你若真有心来看我,时时见面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水安欣喜地重重一点头。而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激动地抓住以雅的胳膊,道:“于诺…也就是雨落,她她在皇宫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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