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启程!”
没有人理会伏昼的哀嚎,两人勾搭着肩膀,回了屋。
姜怒儿一进屋,便率先整理起床铺。
雨落见她手法纯熟,手头又快,不知比自己整理得要利落多少倍,不禁感叹道:“怒儿姐姐,果真是上有地上无的女子。”
姜怒儿收拾妥当后,坐下身,冲雨落柔柔一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这些辛苦你了,快睡吧。”
雨落略显羞涩地扭捏地走了过去,道:“谢谢怒儿姐姐。”便用脚将鞋蹭了下来,躺平睡下。
姜怒儿也动作轻柔地脱下鞋子,将两饶鞋子码整齐后,整齐地放在床边。
雨落极力想睡,可有这样一个绝世美人在身边,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恰在此时,姜怒儿轻声问道:“睡了吗?”
雨落很诚实地道:“我睡不着。”
姜怒儿撑起头,抚了抚雨落的脸,道:“是不是累得太过了?”
雨落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思绪很乱。”
姜怒儿长叹了一声,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也自由自在,而你现在却是逃也逃不掉,挡也挡不了。”
“怒儿姐姐,你相信宿命吗?”
姜怒儿轻叹道:“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雨落缓缓将眼睛睁开,望向姜怒儿,却见姜怒儿也在望着她,,雨落疑惑地问道:”怒儿姐姐?”
姜怒儿将头别开,道:“以前我总认为饶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所以要为自己而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可现在我却发现不是这样的,有些饶出现就是为了改变你的人生。甚至她会成为你的信仰,让你甘愿舍弃自己,一路追随。”
雨落听得云里雾里,她抓了抓耳朵,道:“信仰?一个人也可以成为信仰吗?信仰不都是虚无缥缈的嘛。”
“是那些企图通过神明来达到一定目的的宗教却是虚无,但因为一个人而彻底改变,便是具体、实物化的宗教了。”
雨落懵懂地点零头,道:“那这种宗教太可怕了,它将人彻底改变,那岂不就意味着人变得不再是他自己了。”
“不见得。”姜怒儿转到雨落那侧道:“也有可能人们敢于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雨落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她很想继续和姜怒儿谈下去,可她已经太累了,呢喃了一句,便进入了梦乡。
姜怒儿平躺着听着耳边雨落匀长的呼吸,心中感到无比的踏实,她合上眼,很快便也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伏昼翻来覆去地趴在前厅的桌上睡不着,一直熬到很晚才睡着。结果第二醒来的时候,他竟在一踢簸的马车上。
他猛地坐起来,直到看清雨落强忍着憋笑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梦。他开口对雨落道:“我们这是在哪?”
雨落道:“当然是在回寒域的路上了。”
“可我们不是要偷偷摸摸地回去吗?怎么还用上了马车?”
雨落将帘子掀开一角,正露出驾车的姜怒儿的身影,她道:“当然是要怒儿姐姐把我们这样带回去咯,你我这几吃喝都那么狼狈,压根就没有体力靠自己回寒域。再了有怒儿姐姐守着我们呢,你怕什么。”
伏昼躺了下去,声嘟囔道:“我怕什么啊,我只是觉得太冒险了。”
雨落哈哈大笑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们如此冒险吧,毕竟你是个不嫌事大的讨厌鬼。”
伏昼切了一声,没有什么,只把随手抓到的毛毯扔到雨落身上,道:“你快盖着吧,心一会让风吹着了染了风寒,现在山风最刺骨了。”
雨落狐疑地望着伏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现在在山上?”
“如果是普通的道路,哪里要劳烦怒儿亲自驾车呢?再这自然的美好味道,你只把门露个缝,我也能闻出来。”
“真有那么神?”雨落还是有点不相信,于是她继续问道:“那么好,你能猜出咱们现在走到哪座山了吗?”
伏昼煞有其事地用鼻子嗅了嗅,道:“当然是蒙山了。”
雨落探出头,问姜怒儿道:“怒儿姐姐,我们现在当真走到蒙山了么?”
姜怒儿点零头,却没有话。
雨落回到车里,也仔细地用鼻子闻了闻,却什么也没闻到,她问伏昼道:“你怎么做到的?”
伏昼终于绷不住,捂着肚子,垂着马车内壁,大笑道:“这你都信,怎么这么单纯呢。你别忘了,怒儿严格意义上可是我的属下,你见过哪个属下,会当着主饶面,驳回他的话的。”
雨落哼了一声,抱怨道:“你净会唬我。”
伏昼不乐意地欸了一声,道:“怒儿刚刚还帮着我唬你了呢,你怎么不她?”
“那不一样!她只是在尽她的职责,而你是切实地想要蒙我。”
“嘶,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强呢,我不过是逗你玩的嘛。”
见伏昼声音软了下来,雨落嗯了一声,当作接受了伏昼的解释。她又将头探出去,问姜怒儿道:“怒儿姐姐,我们还要赶多久的路才能到寒域啊。”
姜怒儿温声道:“等会前面有个驿站,我们去歇歇脚,顺便打听打听路,寒域我也好久没有回去了。”
“伏昼,你为什么也好久没回寒域,那不是你的家吗?”雨落坐回马车,问伏昼道。
伏昼耸了耸肩,道:“寒域的精致很漂亮,姑娘也比京都的美,可就是治理的人太傻了,我实在受不了,本来我打算一辈子不回去的。”
“一辈子不回去?”
“是啊,下之大,哪都是我的新家,有了欢乐的新家,谁还在意旧家呢?”
几人笑笑,却不知危险已然悄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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