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熟稔地摸开山石后面的机关消息,里头并不大,石路拐个弯可以看见供奉在师门先辈牌位前的秦王玉剑,在长明灯的点缀下焕发晶莹的光芒。
白栩松了一口气,对师祖们的牌位心下默念“叨扰”。
杨正与白星尚不明白白栩为何想起要来看,这除了祭祀外都不会想起的秦王玉剑,听了白栩劫后余生般讲起事情的经过。
白星少年心性,问道:“爹,莫不是过于小心,说不准是哪个人开的玩笑。”
白栩瞪了儿子一眼,气恼地说道:“那鸣铃飞号的铁头箭是一般人能用得了的?玩笑?还真是有兴致!没点儿脑子!”
白星蔫声叹气,撇了撇嘴,说了声:“哦。”
杨正知道少主面上这般,心底肯定也没有当回事,又关切地问师父:“师父,您认为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栩凝视着手中的长箭,又看了看那案几上供奉的秦王玉剑,摇了摇头:“为师也不知道,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杨正点点头,恭声道:“是,不过现下玉剑无碍,想来那人还没有得手,我们守株待兔就好。”
白栩若有所思,虽不敢放下心来,却也不解这晚上突然一出的意思,甚是提心吊胆。
却听到外边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一声焦急万分的“师父——”。
白栩正心头紧张,闻得此生,立时冲了出去,只见一个小弟子冒冒失失地跑过来,见到白栩立时跪倒在地。
“出什么事情了?”白栩将小弟子一把拽起,焦急地问道。
“师父!正堂牌匾被人卸了下来,里面装《伏胜谱》的宝函不见了!”小弟子慌慌张张,终于将话说明白了。
白栩心头一滞,只觉得周身骤然发冷,那《伏胜谱》于整个云山门而言可远比秦王玉剑珍贵,想来那人竟是用了调虎离山,可自己不但中了计,还打算来个守株待兔。
白星见父亲已然焦急地说不出话,立时问那弟子:“人呢?抓到了吗?”
小弟子颤巍巍地回道:“没有抓到,不过被师兄们堵在前院了,但看起来武功在师兄们之上。”
白栩闻得此言,像是骤然清醒,立时对本聚集在假山石的弟子们吩咐:“走!去前院!”
白栩一声令下,火把映照下的云山门弟子匆匆向前院而去。
前院被火把照得通明,屋顶上站着个瘦弱的人,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若不是月光照耀在他手中的宝函上泛着清冷的银光,险些就要跟黑夜融为一体。
云山门的弟子冲那黑衣人放箭,那人却身法极好,轻功上乘,灵活地躲避,轻松之极。
一群草包。
身着黑衣的少年心里想着,身子却好整以暇地在屋顶上翻飞,像是戏弄,他明明有机会拿着宝函逃跑,却并没有这个打算的意思。
“无耻小贼!哪里跑!”一大群云山门弟子擎着火把而来,像是一条火龙,聚成的火光,带着热度,连屋顶上的少年都感受得到。
黑衣少年定睛一看,火光之下,那领头的人正是掌门白栩,正气急败坏地看着自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终于来了。
黑衣少年松了口气,打了个像是雀跃的呼哨,似在嘲弄底下的人群,他猱身而上,轻跃而去。
他奔跑在屋顶间,又在众人的视线中向云山门外的林子里而去。
“追!”白栩立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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