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少年身着白色的衣衫,似乎对见到常虞很惊讶,却拱手道:“常堂主好久不见,可真是巧。”
常虞笑了笑,道:“想不到凌护法的手伸到这么长,怎么,我左护法下的事情你也要插手吗?”
洛莲九满脸笑意,似乎并没有身处重重包围之中,反而带着些看戏一般的戏谑,道:“溪竹,你来的正巧。”
白色衣衫的少年摸了摸额前的冷汗,轻咳了一声道:“洛堂主,我是溪音。”
常虞似乎不耐,已然下令动手:“既然二位执意与左护法过不去,休得怪我不客气。”
洛莲九轻轻一闪,常虞的匕首便扑了个空。
溪音一声令下,紫色衣衫的鹞卫与黑色蒙面的鹞卫混战成一团,常虞手下的鹞卫多是暗杀的好手却不擅近战,渐渐落了下风。
常虞与洛莲九缠斗在一处,瞥见手下众饶情景,心知不好,身形闪躲便是一动要逃。
洛莲九反应极快,手中银针翻动,堪堪刺入常虞膝间骨头,又红绦带翻转,拉住他左脚脚踝,常虞唰地被按倒在地,狠狠激起一片沙土飞扬。
“常虞已被擒获,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洛莲九声音冰冷,一脚踩在常虞的膝窝处,那银针整支没入他的膝盖,痛得他面色苍白。
鹞卫霎时间停了动作,地上七八个鹞卫的尸体凌乱而冰冷。
洛莲九将常虞捆了手脚,瞥了一眼常虞的几个手下,对溪音:“溪竹,你将这几个鹞卫看管起来,到了璇教还有几分用处。”
溪音没有回答,只是无奈地道:“洛堂主,我是溪音。”
洛莲九“哦”了一声,却面色一转,手飞快地在常虞喉中一卡,将他舌尖带着的毒给弄了出来。
洛莲九看了看溪音,又牵着常虞道:“我先好生招待常堂主,溪音你一会儿来找我。”
客栈中一空无一人,店家的尸体七零八落地倒在后厨中,显然常虞的人为了方便下手将其他人除掉了。
洛莲九将常虞反绑在桌子上,常虞整个人宛如一只羔羊在桌案上动弹不得。
洛莲九用伙计擦桌子的脏抹布往他口中一塞,顺手拿起店家在厅中记漳账簿,纸张草黄,洛莲九有一搭无一搭地翻看着,又静静打开一坛酒水,屋中霎时间酒香四溢。
“这酒水虽然黄了些,但倒是香气扑鼻,倒也适合你我月下酌。”洛莲九笑了笑,一双桃花眼笑吟吟地瞧着常虞。
常虞却不懂那其中的风情,一双牛似的大眼睛怒瞪着她,并不挣扎。
洛莲九媚笑着道:“只要常堂主肯按照我的去做,在教主面前附和我的话,到时候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堂主。”
常虞仍旧瞪着她,嘴巴被抹布堵住,要不然定是脏字喷向洛莲九。
洛莲九倒也不介意,轻轻撕开那账簿,笑了笑:“常堂主,你一个堂主又栖身于廖洺处多年,廖洺贪得无厌,可给过你半分好处?一个堂主,无论谁是护法,又与你何干。我劝你还是聪明些。”
倏地,洛莲九将一页账簿纸贴在常虞脸上,又一碗酒水洒在那纸上,那草纸霎时间糊在常虞脸上,让他呼吸困难,挣扎起来。
洛莲九笑了笑:“你要是同意了我的话,就仰起头撞撞桌子,免得我没轻没重,倒像是不给常堂主机会了。”
常虞虽然在挣扎,却不听洛莲九一句话,毫无向她屈服的意思。
洛莲九轻轻叹了口气,又漫不经心似的撕着账簿,一张张草纸带着一碗碗酒水,狠狠地糊在常虞的面上。
她就像在做一个大大的纸扎那般精心,屋中酒香四溢,常虞渐渐呼吸弱下去,却只是抖动手脚,想要挣脱那红绦带。
溪音走进来便看到这般可怖的一幕,红色衣衫的少女坐在桌子边上,轻轻抱着酒坛,屋中酒香四溢,那身形瘦长的男子四仰八叉地绑在桌子上,面上层层叠叠糊着厚厚的黄色草纸。
洛莲九看到溪音进来,仰着头笑道:“溪音,处理好了么?”
饶是溪音见过种种璇教的刑法,见她这般云淡风轻地将一个堂主活活闷死,也是心中不的悸动。
溪音稳了稳心神,脑子里开始重新评估这倾国倾城的少女来似的,缓缓道:“嗯,有几个不懂事的,解决了,其余的关在马厩郑”
洛莲九笑了笑,解开那桌子上的红绦带,厌恶地闻了闻上面的酒气,又反手收好,轻快地道:“准备动身吧,争取明晚前回到教中,莫要让凌彻他们等急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