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沅莹本乘兴而来,却因遇见高长逸而大为扫兴,对着满山的美景也无心观赏,恰谢眉远对刚才的事一头雾水,刘沅莹便解释道:“刚才那个人是燕国的六皇子,叫高长逸,虽长得清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翩翩佳公子,其实心眼极坏,你要小心提防他。”
谢眉远听了糊涂,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心眼极坏,再说他坏他的,我为何要防他,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呀!”
刘沅莹一时语塞,支吾道:“嗯,我是怕他这人记仇……刚才我不是骂他是狗嘛,你同我一起,保不准他连你也一块记恨了。”
“你堂堂公主,他一个异国来的皇子,骂了便骂了,还怕他不成。”谢眉远的口气十分不以为然,仿佛高长逸就是一个在周国讨生活的人质皇子。
刘沅莹也唯有在心里苦笑:“谁能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皇子日后会带领燕国的铁骑踏平周国呢!”
但此时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正想岔开话题时,忽听几米开外的怀英说道:“像是我家公子来了。”
两人闻声回头,果见崎岖山路上,风吹拂柳间,一位清朗开爽的世家公子登阶而上,不是裴叔玉是谁。
谢眉远讶然:“他这是做什么来了。”
刘沅莹也觉奇怪,心道:“莫不是他不放心眉姐姐?这也忒小心了。”
待裴叔玉走近,两人便异口同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裴叔玉一怔:“怎么,我不能来?”
谢眉远笑道:“你这人真能打岔,谁说你不能来了,你不是有公务吗?”
“顺路而已,只是听说有人刚刚病愈就来爬山,这是嫌病好得快了。”
刘沅莹不由惭愧,一拍额头,恍然道:“叔玉表哥不说,我都要忘了,都怪今日天气太好了,让人乐而忘返。”
谢眉远道:“原来你还病着,是我疏忽了,咱们这便回去罢。”
看来这次游玩不光是扫兴,根本是无疾而终了。刘沅莹随着众人下山,快走至马车时,悄悄向裴叔玉道:“一会儿先送眉姐姐回家,我有事烦你。”
裴叔玉面上不显,心里不由腹诽:“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及至将谢眉远送回,两人一同坐马车回皇宫的路上,刘沅莹才将打了一路腹稿的话说了出来:“叔玉表哥,我是想烦你去查一个人。”
面前少女似有些小心翼翼,清澈的眼睛里带一点点忐忑,一点点讨好,裴叔玉心里蓦地一软,不由放缓了语气道:“你这每日操心的事快赶上太子了,说吧,你要查谁。”
刘沅莹心里做如此想:“薛中怀此人定然是极聪明之人,否则也不可能中了探花,但他又定然是个极为卑劣无耻之人,否则不会在大难来临之时抛弃妻子独自逃命。可怎样才能揭穿他呢,直接告诉谢眉远此人品行不端?说不定别人会说你诬蔑。想知道他的真面目,或许只有从他近旁的族人朋友中去了解。为了谢眉远的终身幸福,只能再次劳烦裴叔玉了。”
打定了主意,刘沅莹开口道:“京城里有个待考的举子叫薛中怀的,曾随眉姐姐的堂兄寄居在谢大人家,你帮我查查他是哪里的人,品行怎样。”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这真的是极重要的一件事,至于为何,我回头一定告诉你。”
裴叔玉盯了她一会儿,哼了一声道:“原因不原因的,我不想知道,你想查,帮你便是了。”
“你……这就应下了……不为难吧?若是有难处,我也可以想其他办法的……”
裴叔玉一乐:“这有什么,你只管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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