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眯眼望着荣嬷嬷，半晌没有言语。

不迁怒四阿哥？

作为旁观者的他，在知道了弘晖的事情后，也对四阿哥产生了不满，更徨论乌拉那拉氏这个作为弘晖母亲的女人？

“荣嬷嬷，你是这样觉得的吗？”

云澜的声音微微有些冷。

“福晋！”

眼见云澜沉下脸来，荣嬷嬷就跪在了地上。

“奴婢知道您心里惦记着弘晖阿哥，可是，您的日子还长着呢。您一直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李侧福晋，宋格格、耿格格、钮钴禄格格，可都是使尽了手段，想要贝勒爷多往她们的院子里去！”

“福晋，贝勒爷知道您是惦念着弘晖阿哥，这才一直容忍着您。可是，这人的耐性，都是有个限度的！”

“贝勒爷，可是皇子阿哥，这段时间在福晋您这里受了那么多的怨责，都不曾表现出什么。这已经是对您最大的宽容了！”

云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荣嬷嬷，听着荣嬷嬷的逆耳忠言，心里是百感交集。

的确，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四阿哥对乌拉那拉氏是真的够好了。

可若是站在乌拉那拉氏的立场，四阿哥不管怎么做，都无法让乌拉那拉氏释怀的。虽然没人知道那些西洋传教士能不能医好弘晖，但终究是一个尝试。没人能为这个没有答案的尝试做个判断，而这也就是乌拉那拉氏心里永远解不开的结。

“荣嬷嬷，你起来吧！”

云澜将自己放在乌拉那拉氏的立场，设身处地地想了又想，最终没有冲着荣嬷嬷发火。

荣嬷嬷是一片忠心。

只是，云澜不能接受罢了！

“福晋！”

荣嬷嬷听了云澜的话，抬头望去，眼里带着期盼，希望云澜能改变主意。

“告诉厨房，晚膳，我就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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