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世杰示意王大棒子和一个膀大腰圆的手下制住李恪的两臂,自己拿着刚从李恪身上扯下来的、还湿漉漉的前襟,仔细擦干净了李恪的脸,口中啧啧赞道:“还真是好货色。”
言罢,伸手三下五除二的把李恪的上身扒了个光,转身对红胡子道:“大哥,看兄弟给你找了个好相公。”
“你、敢”李恪听闻“相公”二字,已经是明白了卢世杰的意思,徒劳的奋力挣扎,却动弹不得。急怒攻心之下,喉中嘶嘶作响,双目一翻晕了过去。
原来这个红胡子好男风。以前在老家是个老实的农户,只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娶妻生子。如今当了山贼老大,没了王法,自然是为所欲为了起来。好在他一来兔子不吃窝边草,二则,只喜欢二十左右的玉面儿郎,所以寨子里的兄弟不但不怕他这个嗜好,还时常从山外掠了人来孝敬他。不过红胡子如今“位高权重”,等闲姿色入不了他的眼,已经很久没有收新人入房了。
红胡子探着身子看了一眼,双眼一下子就亮了,马上离了他的熊皮宝座,走进了细看。
只见李恪一对浓密的剑眉,两眼紧闭,睫毛如同半扇毛刷一般微微颤着,一双红润细嫩的嘴唇娇艳若滴,长而直的脖颈,胸前肌肉结实,皮肤却细腻得连毛孔都不见
红胡子不自知的咽了口吐沫,探出一只汗毛密重粗糙手指异常温柔的点在了李恪的下唇上,轻轻一按,露出了几颗编贝一般整齐洁白的牙齿。红胡子仿佛是怕弄坏了件宝贝,马上收回了手指,喜欢得双手搓了搓,也顾不得别的,对自己的手下吩咐道:“抬到我那里,让君怜把他洗洗干净等我回去。哈哈哈”
吴賡和周志忠眼见着几个小喽啰得了令,抬手的抬手,拎脚的拎脚,只一眨眼的功夫,李恪便从他们的视线消失了,又惊又怒,眼睛都快崩裂出血。
周志忠便要破口大骂,吴賡厉声喝住了他,自己央求红胡子道:“大当家的,大王,我们愿意出钱去赎。请你饶过他吧。多少钱我们都愿意,金的银的都可以。只要我们有的,都给你。求你,求求你了,大王。”
吴賡嘴里哀求着,顾不得被绑着的双臂,挣扎着跪在地上,以头抢地,涕泪横流。
燕子看在眼里心有不忍,抓住了臻儿的小手。臻儿看向燕子,两人都在对方的脸色看到了恻隐之色,俱在心里一般的想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下午的时候他们是何等的威风,一副手操生杀大权的跋扈。如今自己也成了阶下囚,才知道滋味不好受了。”
红胡子一脸的不屑,道:“本大王不缺钱。你那朋友是个倾国倾城的样貌,千金不换啊。你放心,他好得很,某疼他还疼不过来呢。只要他乖乖的听话,把大王我伺候妥帖了,你们的小命没准也能保住了。哈哈哈。”
臻儿不解的小声问燕子:“大当家的要干什么?还什么疼不疼的,怎么把地上那人吓成那副样子?”
燕子在寨子里时间长了,山贼们说话又是荤素不忌不避人的,她多少是知道些的。听到臻儿问她,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这如何说得出口?
臻儿还从未见过燕子如此忸怩的模样,心下明白大概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暂时压下了好奇不再说话。
卢世杰心里的气儿消了些,便对红胡子道:“大哥,咱们再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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