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鹰伯雄登时竖了剑眉,走到武扬面前,问道,“你怎么会活着回来?!”
“奇了怪了,”武扬冷笑道,“统领是让我去作战的,又不是去送死,活着回来说明我能力强,只是没想到,回来受到的竟然是冷嘲热讽!”
“你知不知道我们鸟族出了内奸?!”神鹰伯雄道,“有人泄密给了天庭,害得我派去海里的将士十死九伤。”
“怪不得,我们会遭到前后夹击呢!”武扬道,“我跟天庭的恩怨你最清楚,你居然会怀疑我是内奸?!”
“你为什么能安然回来?”蕉鹃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安然?”武扬猛地扯开自己的铠甲,露出腹部和后背,“我遍体鳞伤,被人捡回山洞休养了十多日,伤口才刚刚愈合,我便迫不及待回了来,原来统领竟是这样看我!”
伯雄和蕉鹃哑然相视。
“罢了,是我一腔衷心表错了人,”武扬道,“我为你出过汗,流过血,也算报答了你之前的救命之恩,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己走!”
她正说着话,秃鹫突然跑了过来,见了她,脸色露出了难得的笑,及至听说她要走,忙拦住她,像伯雄求情道,“统领,营主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您的!”
伯雄见有了台阶,赶快就坡下驴,“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难道我还信你不成!”
“这个玩笑开得可真严肃,”武扬冷笑道,“统领真该好好学学如何开玩笑!”
“哈哈,”蕉鹃道,“营主刚回来,也累了,又是一身伤,不如先回去歇歇脚,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是啊是啊,”伯雄道,“你先回去,有事明天说。”
秃鹫闪到一边,见武扬出来了,忙跟上前去。
“我们还剩多少人手?”武扬问道。
“整个鸟族的战斗兵员还有十二万左右。”秃鹫道。
“我们营呢?”武扬问。
“我们营仅剩了三千,”秃鹫道,“还包括伤员。”
两人说着话,已经回到了兵营。
武扬突然回身,拍着秃鹫的肩膀,问道,“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秃鹫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巴一抖,答说:“四千多年。”
“我对你怎样?”武扬又问。
“营主今天这是?”秃鹫一个粗糙汉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今天要救出我大哥,”武扬压低了声音,“此事凶险,九死一生,我不想拖你下水,你等到我起事时,可去告知伯雄,这样就可以洗了你的嫌疑。”
秃鹫瞪大了双眼,以为武扬在开玩笑,看到她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他吓得手开始抖动。
武扬一把握住他的手,“我现在要去找关押我大哥的地方,宾主一场,我希望你别把我的行动告知伯雄。”
秃鹫听了,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武扬笑道,“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伯雄安排在我身边的,我的一举一动想必你事无巨细都话给他知了。”
“那你还把计划告诉我?!”秃鹫讶然道。
“我就赌我们四千年的宾主情分!”武扬昂然道。
秃鹫垂下了头。
武扬在他面前,站了片刻,抬脚要走。
秃鹫一把拉住了她,见她目光射来,又忙松了手。
“凤凰神君一家锁在囚幽谷中,”秃鹫低声道。
“谢了!”武扬盯了他沉默片刻,真诚地谢道。
“非伤病兵员大约还有两千,我会组织他们全副武装,候在囚幽谷谷口,”秃鹫道。
武扬突然哈哈大笑,笑过后,她双手紧紧握了秃鹫的手。
秃鹫火红着脸,挣开了她的手,低着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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